工作比較清閒。

賀新現在住的地方就在地下停車庫一間閣樓上,這裡原本的設計就是地下停車庫的值班室,狹長的長方形,層高不足兩米,以至於讓賀新在裡面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要低著頭,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撞著腦袋。

門口就是一個鐵柵欄門,只是掛了一條破床單用於遮擋。通往窗戶的地方用噴塗著藍天沙灘大海的鐵皮板隔開,使得整個房間變的更加陰暗、壓抑。

原先這裡沒人住,只有一張破舊的老式辦公桌,一把椅子,還有就是牆上掛著一臺用於顯示監控畫面的一臺液晶電視。

因為這裡也是拍攝的場景之一,在賀新還未住進來之前,就已經佈置了一張鐵架子床,一個表面已經掉色,拉鍊都拉不嚴實的麥芝西柏的簡易衣櫥,牆角擺著一個塑膠臉盆架,放置著一大一小兩個塑膠臉盆,中間拉了一根綠色的漆包線,上面掛著晾乾的衣服和毛巾啥的。

一支大概只有三十瓦白熾燈,留了十來公分的電線從頂上垂下來。開關是拉繩的,一拉便散發著昏暗的橘黃色的光芒。

閣樓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很乾淨,鐵架子床上鋪著一張草蓆,一個看上去用了很久的乾癟的枕頭,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毛巾毯疊的整整齊齊。

儘管是毛糙的水泥地面,但依舊用水拖過,因為是地下室,地面不太容易幹,給人一種潮乎乎的感覺。

雖然劉奮鬥只是一個保安,但他潛意識裡認為劉奮鬥應該就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他沒有女朋友,為人很現實,但從他對有意套近乎的陌陌不感興趣,執著地看著頂樓玻璃房裡養玫瑰的貴婦可以看出他的性子其實是孤傲的。

他沒有姓生活,他應該從來不會去光顧城市陰暗角落裡的那些廉價的洗頭店,一方面因為囊中羞澀,同時有可能他壓根就看不上。

因為一個人獨居在這麼一個潮溼壓抑的環境中,他很可能會染上打灰機的嗜好,一邊想象著白天看到的玻璃房裡的貴婦,一邊宣洩著自己心中的姓壓抑。因為過於頻繁,才使得他在生理上出現了一些問題。

賀新第一天晚上壓根沒睡好,倒不是因為熱,地下室還是挺涼快的,而且車庫兩頭的出口還通風,主要就是蚊子忒多,被叮了一身的包。

第二天買來了蚊香和殺蚊劑雙管齊下,總算能夠睡個好覺。雖說由儉入奢由奢入儉難,但他感覺這兒的環境不錯。

他提前跟女朋友打過招呼,一到晚上手機一關,沒有電腦、沒有電視。躺在床上,兩眼呆呆地望著青灰色的水泥樓板,倒是很容易就能代入到劉奮鬥這個人物當中去。可以設想人物過往的各種經歷;他面對千羽時有可能出現的各種心理;他為什麼最後會走到這一步等等。

白天的工作很清閒也很單調,早上他會起的很早,繞著小區跑上五公里,到廁所衝個冷水澡,換上一身保安制服。

物業有自己的小食堂,早飯一般二兩白粥兩個饅頭,午飯和晚飯二兩米飯外加一葷二素三個菜,應該說伙食還算不錯。

他除了看守車庫,白天還要輪班到門口站崗或者指揮進出小區的車輛。不過上午**點鐘,卻是他一天最空閒的時候,通常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把閣樓收拾一下,每天他都會用水把地面拖一遍。

溼漉漉的,空氣也變的潮溼,而且果露的水泥地面吸飽了水分之後,會散發出一種土腥味,有點象雨後泥土的味道。同時這種味道更讓他回憶起當年在工地做小工時的情景。

偶爾,他也會努力回想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時間太久了,印象已經很模糊了。想了半天,大概只能回憶起原賀新在青春期騷動時意淫的那些女明星,大致有關汁淋、李佳欣等這些公認的大美人。

咦,怎麼居然還有趙燕子?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