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拍攝素材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甚至更少。

高群叔出去跟李兵兵一說,李兵兵倒是沒啥大驚小怪,演員嘛,就是要挑戰各種表演的難度,再說又不是《色戒》那種打真軍,只要把效果演出來就行。

老高出去後沒再進來,跟燈光和攝影師在外面搗鼓。別看老高拍了那麼多電視劇,電影處女作《東京審判》還拿了華表獎的最佳導演獎,那更多的是題材取勝,就跟這次小明哥二度拿到金雞獎是一個道理。

在技術方面老高還是很欠缺的,畢竟半路出家嘛。這次徐客帶過來的燈光大佬和攝影師蔡崇輝的手藝讓他大開眼界,平時在片場很注意聽取兩人的意見。

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香港的電影人雖說多少總會帶點優越感,但兩地合作這麼多年了,他們也親眼目睹了大陸的飛速發展,並不是每個人都象大眼張那般不識時務,阿輝他們至少在表面上還是挺尊敬老高的。

過了一會兒李兵兵推門進來,看到賀新正悠哉悠哉坐在導演椅上烘著取暖器,不由撇嘴道:“你倒是舒服,我在外面都冷死了。”

“那還不是因為等你!怎麼樣,能拍了麼?早點拍完,早點收工啊。”

話雖怎麼說,但他還是起身把舒服的導演椅讓給對方,自己則隨意坐在裝置箱上。

李兵兵坐下來,雙手靠著電暖氣,卻面帶苦色道:“呃……我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精神集中不起來,總是進不了狀態。”

“那怎麼辦?要不跟老高說一聲,今天不拍了?”

“別,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李白蓮忙道。

賀新心裡也著急,老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雖然只是兩人的對手戲,但是為這場戲服務的工作人員裡裡外外小兩百多號人呢,要是拍不了,這多人都得在這裡耗著。

說實話,其實賀新今天的狀態也不太好,昨晚被這幫娘們灌多了,就算是茅臺,這會兒還有點頭疼。

“哎,你說說為什麼會進入不了狀態呢?我看老高都跟你分析半天了!”

李白蓮苦惱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高導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就是沒辦法跟角色之間……呃,那啥?”

“共情!”

“對,共情!沒辦法跟李寧玉在當時那種情境下產生共情。”

這倒是件麻煩事。

賀新撓撓頭,一時也沒啥好辦法,遲疑道:“你多想想一些能讓自己難受的事情……要不然喝點酒試試?”

李白蓮也是病急亂投醫,頓時眼睛一亮道:“對啊,喝點酒可能情緒會來的更快一點。”

說著,趕緊起身,推開門喊助理去找酒。

片場這邊為了拍攝準備了不少酒,紅酒、黃酒都有。小助理拎著一瓶紅酒過來,還特地帶了兩個高腳杯。

“你要不要來點?”

“不要!”

賀新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現在還頭疼著呢!”

“酒量真差!我真搞不懂,阿新,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你的酒量有長進呢?”

李白蓮一臉鄙夷,手上不含糊,倒滿了一大杯,一口氣就給幹了。

砸吧了兩下嘴,很不滿意,回頭跟助理道:“這個不夠勁兒啊,有白酒沒?”

“沒看見,不過還有那種小罈子裝的黃酒。”

“你再去找找呀!”李白蓮不滿意道。

“哦,姐!”小助理趕緊應了一聲。

“哎,那誰,你出去找一下沈明,我車上就有。”賀新看小助理可憐,喊住她告訴了一聲。

小助理忙朝著賀新鞠躬道謝:“謝謝,賀老師!”

不一會兒小助理就提溜著一瓶茅臺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一看到是茅臺,賀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