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老是放在一個籃子裡。當然三家一起投資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麼一層,賀新也不再猶豫,笑眯眯地端起酒杯道:“董總,我敬您!”

有些話不一定非要說出來,董評眉毛一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乾杯!”

……

開始兩天,賀新操著一口現學現賣的淮南話,在當地體校的體操館裡拍了幾場戲,大部分都是過場戲,他飾演的武術教練,帶著孩子們訓練。也辛虧他曾經跟“芬哥”董偉學過幾招花架子,使出來還有模有樣的。

所以說,演員一定要多會,比如武術、唱歌、跳舞,甚至是廚藝等等,不一定要精,至少擺出來的架勢得象個樣子,才能夠扮演好戲裡各種不同的角色。

其中還有一場他跟馬斯純的對手戲,就是某個下雨天,飾演小蘭的那個小姑娘和馬斯純一起過來幫他送小蘭姥爺配製的下火的藥。小馬錶演的不錯,拍了兩條就過了。

接下來幾天,他的戲份不多,更多的是在現場看朱旭老爺子跟小蘭的對手戲。老爺子雖說是東北人,但在京城時間長了,一口京片子非常標準,但這會兒在戲裡老爺子的淮南話居然也特別正宗。

還有那個飾演小蘭的小姑娘,據說蔣文麗就是在當地找的,毫無表演經驗,居然在和朱旭老爺子對戲的時候,表現出相當好的感覺,自然淳樸的本色表演讓人眼前一亮。

尤其小姑娘不高興的時候,動不動就哭著喊著要跳河,這個細節的處理,在沉重的劇情中新增了一抹喜劇的元素。

這天是夜戲,賀新來到劇組後就把在《鋼的琴》中留長的頭髮剃了,就是那種長度長度大概有個兩三厘米的復古式的平頭,凸顯武術教練的乾淨利落。

常年一身老式的被稱為“球衫”的運動服,一雙洗的發黃的白球鞋,就是他在戲裡的造型。

現場在一家早已關門荒廢的廠區內,因為廠區裡有一棵造型別致的百年香樟樹。置景組收拾了兩天才把樹下的一片空地收拾出來,然後還在對面的牆壁上寫著“打倒某某”、“某某是反動派”、“狗頭”一類的塗鴉,很具有時代特徵。

側面打著冷光,至於機位啥的,相比賀新之前在《鋼的琴》中周舒豪玩的各種花哨的鏡頭,這邊可能因為題材的關係多采用固定機位、中景拍攝。

這場戲很簡單,就是馬斯純飾演的小翠上山下鄉之後從農村回來探親,在香樟樹下跟賀新卿卿我我,然後被出來玩躲貓貓(前文中寫抓蛐蛐跟劇情不符)的小蘭撞破。

“好,大家準備!”

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綠軍裝,藍褲子和一雙黑布鞋的馬斯純跟賀新肩並肩站在樹底下。

“哎,賀叔叔,你說那個時代的人在私下裡會不會也跟現在的人一樣也摟摟抱抱,接吻啥的?”

趁著林良中還在調整機位,馬斯純嘀嘀咕咕的跟賀新先聊天。

“這我哪知道呀,你該問你小姨去。”賀新朝大晚上的還帶著頂太陽帽在現場忙忙碌碌的蔣文麗努努嘴道。

“那一會兒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摟在一起呀?”

“摟什麼摟,鏡頭裡就拍腳,到時候咱倆站的稍微近一點就行了。”賀新翻了個白眼道。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想的,也許是早熟吧,之前還在跟他大言不慚說什麼早就拍過吻戲之類的。

“哦!”

這姑娘往他身邊擠了擠,“就這樣嗎?”

賀新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腳:“嗯,差不多。”

不多時機器調整到位,正式開拍。

“Action!”

兩人趕緊貼著站好。

“要向人生索取,不向命運乞求;紅旗就是船帆,太陽就是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