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執導了第一部劇情片就入圍了戛納電影節的導演雙週,可謂厚積薄發。

她的性格很爽朗,笑起來很大聲,她說她是看了《藍宇》之後才認識賀新的,後來又看了《十七歲的單車》,感覺賀新的表演很自然,尤其是小貴那種少許的害羞,跟她當時正在創作的劇本中郵遞員小烈的人物個性很相似。

她的劇本目前剛剛完成初稿,聽說這次賀新來香港參加金紫荊獎的頒獎典禮,就迫不及待地讓老關把賀新介紹給她認識。

賀新粗略地看了一下她的劇本初稿,名字倒是起的很浪漫,還特別文藝——《戀之風景》。

講的是一個叫曼的香港女孩為了尋找去世男友的一幅未完成畫中的風景,和一個叫小烈的青島郵遞員的故事,故事很簡單卻很純美,些許的憂傷,些許的溫暖瀰漫在整個故事當中,細膩雅緻。

“為什麼要把故事放在青島呢?”

因為女朋友的家就在青島,而且過年的時候賀新又在那裡待了十來天,對這個城市有種天然的親切感。

李妙雪抿嘴一笑道:“去年我去青島旅遊的時候,賓館裡有一本贈送的旅遊書,我在書上看到了一張很小的照片,叫‘登瀛梨雪’,就是一大片梨花綻放象雪一樣,特別美!我當時就在構思這個故事了,就想著阿森去世後,未完成的那幅風景畫就應該是這樣的。”

一股子文藝片導演特有的矯情的味道撲面而來。

雖然賀新從沒聽說過什麼登瀛梨雪,但還是點點頭,又問:“我看後面只寫到在梨花綻放的地方曼遇到了小烈,但似乎僅僅是遇見而已,並沒有說兩人到底有沒有擦出火花?”

聽到這個問題,李妙雪皺起眉頭沉吟道:“這個結尾我也正在考慮,感覺要是兩人真的擦出點火花,好象太俗套了,但沒有什麼吧,又顯得平淡乏味……嗯,暫時我還沒想好。”

“我並沒有感覺平淡乏味,倒是有一種意猶未盡,留白,這樣其實也挺好。”

關金鵬這時插了一句,顯然之前他已經看過這個劇本初稿。

李妙雪點了點頭,但沒吭聲,看起來她至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會為了自己老師或者前輩的意見,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

賀新倒是挺贊同老關的意見,但他並不是象老關那樣從藝術的角度去思考,什麼意猶未盡,什麼留白的。

而是單單從現實的角度來分析,一個充滿文藝範的香港女孩,應該很難跟一個很俗氣的青島小郵遞員會產生什麼愛情。

如果再現實點,這個小郵遞員恐怕只是這個香港女孩在傷感、孤獨時的一個玩伴、備胎,甚至是一個解悶的工具而已。

一頓飯吃到晚上九點多,分別的時候,李妙雪笑著跟賀新道:“我這部戲可能要到明年春節後才能開機,我這兒先預約了,到時可千萬要留出檔期給我喲!”

“沒問題!”賀新笑了笑道。

這個劇本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但看在老關的面子上,他肯定得答應。

吃飯的地方離賀新住的賓館很近,之前他和胡君就一路走過來的,胡君還得跟他一起走回去取車。

“軍哥,上去坐坐?”到了賓館門口,賀新邀請道。

“不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胡君搖了搖頭,接著笑道:“明天有什麼安排?沒事的話,我帶你出去轉轉?”

“轉轉就免了,不過我聽說這邊手錶挺便宜的?”

“怎麼,想買勞力士啊?”

“勞力士我哪買得起,就是想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就給女朋友買一塊。”賀新忙道。

程好之前有一塊西鐵城的石英錶,也許是壞了,也有可能是嫌檔次太低了,反正自從畢業以後就沒見女朋友戴過,現在跟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