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還很飄渺。此刻,卻變得愈加真實。

“好了,就算這次拿不到,以後也一定有機會。反正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佳男主角。”程好把自己的手蓋到他的手背上,輕聲道。

賀新翻過手背,讓兩隻手心貼在一起,大拇指輕輕摩挲這媳婦軟綿綿的手背,點點頭道:“嗯,我知道。”

有的時候親人的一句話,往往就是最大的鼓勵。

賀新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一下緊張焦躁的心情,儘量用一顆平常心來面對今天的頒獎典禮。

典禮繼續進行,伴隨著零零碎碎的銀熊也不斷的頒出,最佳導演給了在瑞士被軟禁,沒能出席出席的電影大師羅曼.波蘭斯基。

《影子寫手》的製片人代替波蘭斯基上臺領獎,發表獲獎感言時再次發表了一通聲討瑞士政府,為大師鳴不平的言論。

當評委會大獎再次被羅馬尼亞電影《口哨》奪得時,現場的觀眾無一不對這部之前金熊呼聲最高的影片無緣金熊感到惋惜。

而最失望的無疑就是《鋼的琴》劇組,因為到此為止,除了金熊,所有電影獎項已經全部頒發完畢,就剩下最後三個獎項。

賀新獲得影帝的可能性在增大,但同時《鋼的琴》最後兩手空空的機率也在放大。

這時評委之一的索馬利亞作家努魯丁.法拉赫走到臺前頒發最佳女演員獎。

這位當代非洲最有影響力的作家,在本屆評審團中既代表非洲又代表黑色的膚色。如同餘南既代表亞洲又代表黃種人同時又是女性代表。不得不說歐洲的白左們對政治正確這一套玩的賊溜。

這位年輕時期就被驅逐出自己的祖國,常年生活在巴黎黑老頭說話挺幽默,逗得全場大笑。掰扯了幾句之後,老頭恢復了正經的樣子,拆著手裡的信封道:“OK,讓我們看看獲獎的是……”

儘管程好知道自己沒有獲獎的可能,但這一刻還是很緊張,抓著老公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臺上。

“TelajimaShinobu!”

一個用英文念起來很拗口的名字。

“誰?”

現場的同聲翻譯沒有一下子傳過來,程好迫不及待的問道。

“寺島忍。”小豆丁一臉喪氣道。

“怎麼會這樣?”程好也目瞪口呆。

到目前為止,之前呼聲最高的羅馬尼亞電影《口哨》接連拿下兩座銀熊,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但鐵定與金熊無緣。剩下的《團圓》已經斬獲了一座銀熊,唯一入圍的俄羅斯電影《我怎麼度過夏天的》同樣也手握一座銀熊,而三部美國影片到目前為止一無所獲。

按照“地緣政治”的慣例,那三部美國影片要麼影帝,要麼金熊。

而影帝的可能性似乎更大,因為歐洲三大節向來有不待見美國電影的傳統,金熊的可能性不大。但最重要的是,既然影后已經頒給一位亞洲女演員,那麼影帝還會再頒給另一位亞洲演員麼?

不能說沒有,但機率很小。

“嘩嘩譁!”

臺下的觀眾和嘉賓由衷的鼓掌,因為只要看過《芋蟲》這部電影,都會覺得寺島忍摘下影后實至名歸。

寺島忍沒來,一頭花白長髮,戴著一副變色眼鏡的老流氓若松孝二上臺代為領獎。

大家把焦點放在老流氓身上的同時,還有一部分人卻忍不住看向賀新,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估計同樣呼聲很高好萊塢大明星詹姆斯.腐蘭蘭或者本.斯蒂勒可能要笑到最後。

賀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往後靠了靠。他不想被人看成一個失落的可憐蟲,而展示一下自己最後的倔強。

當大家都在為賀新感到遺憾的時候,周舒豪突然冒出來一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