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遍片子之後抽了一根菸,然後便拿起電話撥通了刁一男的手機。

“本子必須要過審的。”

“沒問題。”

“我演馬傑?”

“呃,這個最好了。”

“你估計什麼時候可以開機?”

“故事的背景是深秋初冬,十月份開機正好。”

“對演員和攝製組有要求嗎?”

“攝影師我想用杜結。呃,我很喜歡《綠草地》的攝影風格。”

“預算要多少?”

“這個……嗯,應該不會超過二,二百萬吧。”

“那您的酬勞怎算?”

“看著給就成,如果……我說是如果賠了的話,就給個編劇錢吧。”

刁一男骨子裡還是個編劇,行規是不能破的。

賀新無聲地笑了笑,最後道:“那好,回頭我讓工作室做個具體的方案,到時候我們碰一碰,有問題再研究。”

“好,謝謝!”

可能這時候的賀新還有些居高臨下,甚至有點慧眼識才的小得意。

但如果他知道刁一男後世憑藉《白日焰火》,繼謝飛、國師、王全桉之後,成為第四位拿到柏林電影節金熊獎的中國電影。還是後世那部曾經炒的很熱的文藝片《南方車站的聚會》的導演。恐怕不等刁一男找上門來,他早就主動巴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