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那,便這般吧…”

“嗯…”

“謝謝…”

“嗯,謝謝…”

暖流漸漸暈開大片,待到風吹過後,許輕舟面前又是那個初次遇見時,第一眼便驚豔無比的公子少年。

‘他’開啟扇子,想著要扇散眼角的燭淚,可那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般滑落如雨。

他終究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份,只聽柔聲輕啟,他緩緩道:

“輕舟,幸會…”

面前之人溫柔一笑:

“嗯,幸會,舞水…”

水本載舟,卻難自流……

……

林間的人再難快步,因為天氣漸熱,容易出一身的汗。

許輕舟並沒有那般矯情,況且身上的文衣冬暖夏涼,十分貼心。

不遠處的拐角,一個嬌俏身影亭亭而立,似在等誰,看見慢步走來的白衣公子,她臉上分明一喜一羞,一怨一惱交替疊出。

“哥……”

“嗯……”

“最近幹嘛不理人家?”

“呵呵,在想一些事情……”

“哼!”

少女轉過身子,嘴裡嘟囔著一句花心大蘿蔔,便惹得許輕舟不停的搖頭苦笑,二人相伴而回。

“哥,你是不是……”

“是什麼?”

“就是…那個?”

“怎麼說?”

喜新厭舊這句話到了嘴邊,董兒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又只好鼓著粉腮恨恨瞪著許輕舟。

“那為什麼這麼多天不去找你那個武魁媳婦?”

此話一出,直把許輕舟嗆的求饒。

“咳咳!慎言慎言!”

“什麼慎言,我看哥最近老是在想事情,說!是不是在想她?!”

董兒這般大膽妄測,許輕舟自然是不敢亂多嘴,只是不由得輕嘆一聲。

“她已經睡著了,便不要再去叫醒她了……”

他至今還記得陸鳶嵐醒來時,那憤恨交加,欲殺又止的眼神,自己也是在那時被她的話給鎖住了心,鎖住了修為吧。

畢竟是這輩子甚至上輩子的第一個女人。

……

“嘿!你們聽說了嗎?武魁給文魁下戰書了!”

“是嘛?什麼時候?”

“就是今天,直接將書信下到了文魁家中,文魁現在好像已經啟程去與她對決了!”

“是嘛!快!快去!”

“哎~瞧一瞧!看一看嘞!新鮮出爐的文武魁愛恨情仇史,十文錢一本,先到先得喲!”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武魁大人豈是你所說的那般?還什麼當街強吻文魁?盡是胡扯!”

“這是誰寫的呀?……春香樓特訂?”

眾說云云,熱鬧非常…

而我們的主人公許同志此刻卻是漫不經心的舞著竹劍。

“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媳婦?”

蹲在一旁的董兒託著香腮,看著那如同老年人耍太極的笨拙動作,忍不住笑出聲,可又在心頭多了半分痛楚和一把酸意。

“她說要了結恩怨,實在沒有必要,若是她不再去想,不再去看,那生命裡便不會有許輕舟這號人。”

“可是,像哥哥你這樣,便真的能夠忘掉嗎?”

少女用最簡單的例子戳穿了許輕舟想要圓滿的謊話,使得他眉頭皺了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我去?”

“哼!人家哪裡知道!人家又不是你……”

董兒又羞又惱,再說不出話,站起身一跺腳便回了屋子。

她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