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會突然入定了一般,也讓二人心中生出一些急切。

“要不找女帝大人來看看吧?”

“可是聽說女帝大人她如今閉宮不見任何人,就連邊境出了戰事都不管不顧,不過我韃靼新軍同樣裝備上了與泗國一般無二的火銃,倒也是在戰事上吃不了什麼虧。”

聞言阿牧突然一陣恍惚,她目光一瞬間暗沉如夜,低頭回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陰差陽錯。

“火銃…老師他……”

火銃是害死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只是這份曾經的屠戮到如今卻是最為有效的庇護,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奇怪的因果迴圈。

“傳聞女帝大人在老師走後曾經大鬧了一場,將那個逼死老師的兇手一劍打成重傷,只是那壞人手下高人極多,傷了女帝的同時還要了我們韃靼大量賠款……”

女孩說著又看向了天空中的烏雲,屬於這個天下的雨似乎從某一刻開始就未曾停過,而此刻剛剛停歇不久的雨似乎又要再度宣洩而下。

“老師…這世間真的有英雄嗎……”

阿牧看著被濛濛細雨漸漸隱去的那個心之造物,對這個世界越來的迷茫與困惑。

而在同一邊,當雨落在冰冷的宮殿之頂發出淅瀝雨聲時,一直注視著畫中人的夜央突然抬起了眼眸看向了殿外。

順著雨看去,暗天無光也無生氣,只有喧鬧的嘀嗒聲迴盪在耳邊。

上一次的雨雖然更為猛烈,可似乎是她這輩子經歷過最夢幻最美好的雨了……

纖手突然伸出,夜央雖然而立年華,可對於天命修行者來說她正值巔峰,更是因為其境界頗高而延長了這段兼具美豔與強大的年歲。但此刻她卻是在抬手將髮間一根手發捻了下來,隨後黯淡無光的瞳孔微微掃過了一眼。

銀墨交疊,如同蒼年垂垂之人才會有的髮色,只此一根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可夜央並未將之放在心上,將那發點燃在燭火之上,企圖讓這冰寒入心的宮殿稍稍溫暖些許。

一切註定是徒勞,空曠的心與這殿中同樣回鳴,只留下一句空白無力的話語在不斷迴盪。

“輕舟…沒了你…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