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所謂的【血肉魔盒】,對慈幼局竟然如此重要?

顧孝仁心中一動,忍不住向羊舌詢問︰“羊舌先生可曾聽過慈幼局的【血肉魔盒】?”

“【血肉魔盒】?”羊舌微微抬起巨大的黑山羊頭,那長長的鬍鬚深入了虛空,似乎在窺探某種命運之力,許久,祂才甩了甩長鬚道︰“原來如此。”

“慈幼局想要用那位龍女換回【血肉魔盒】嗎?”顧孝仁猜測問道。

“【血肉魔盒】是換不回來的。”羊舌眯了眯眸子,仰望虛空道︰“這裡面的水,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什麼意思?”顧孝仁愣了下。

“如果吾告訴你,拋開稷山靈脩會與慈幼局不談,【血肉魔盒】背後牽扯的傳說生物可能不下於兩位數,你還敢繼續窺探嗎?”羊舌甩了甩長長地鬍鬚道︰“吾是不敢的。”

嗎的,說的好理直氣壯的樣子。

不過,這種事情也讓顧孝仁忍不住心底發寒。

還好當初有了黑黃芪那個替死鬼,顧孝仁沒有成功的奪取【血肉魔盒】,否則,兩位數的傳說生物在算計著這種事情,估計是牽連了數個大教派的相關利益,嗎的,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坑啊,若是破壞了這麼多傳說生物的圖謀,估計腳前輩真身出手都未必救得了他。

只是,如今【血肉魔盒】應該是在門之國,如此說來,那群傳說生物的目光豈不是都在注視著那裡?

惹不起惹不起啊。

一場關乎生死攸關、國破家亡世俗戰爭,也不過是某些傳說生物的利益遊戲罷了。

怪不得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想往上爬,因為只有處於最頂端,才有可能擺脫諸神遊戲中棋子的命運。

在夢境中,那位纁玄之神和雲女兩位好像都只是某種形象投影,並沒有與顧孝仁發生任何交流,但顧老二卻從羊舌那裡淘到了不少情報。

天亮之後,顧孝仁睜開眼睛,卻並沒有起床,而是再次閉上眸子,來到了四季夢境中。

嗯,他打算將之前的事情告訴腳前輩,看看腳前輩是否能給出不一樣的看法。

面對顧孝仁的詢問,腳前輩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天文會可進,但冥王不可信。”

顧孝仁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腳前輩認識那位冥王?”

“不識。”

“那為何?”

腳前輩懸於半空,淡淡地看了顧孝仁一眼︰“汝喜歡被祂人為汝安排好的路嗎?”

顧孝仁聞聽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

腳前輩繼續說道︰“既然不喜,就不要走。因為走錯了路就回不了頭。祂人的路終究是祂人的,而不是汝自己的。”

顧孝仁聽了若有所思。

良久,他忍不住笑著說︰“看來,腳前輩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朋友了。”

“嗯?”淡淡地童音似乎罕見地充滿愣了疑惑。

“因為只有朋友,才會在意朋友的想法啊。”顧孝仁雙手一攤道︰“朋友才會詢問你想做什麼,而不是我想你做什麼。”

而他想要做什麼,大概從來都沒有人問過。

想到這裡,顧孝仁若有所覺,忍不住眯了眯眸子。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靠自己。

……

……

顧孝仁來到了意識神國的某處山丘之上。

遠方,沿著湖泊的平地上已經多出了大大小小的帳篷了。

這些都是顧孝仁從白雲港帶出來的普通人。

或許因為他的這種行為讓不少人遠離了戰火,但變相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些普通人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感受。

站在山丘的一端,看著肉眼難以窺視的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