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命在拼啊!”

“沒錯。”

遠處有另一個聲音傳遞過來。

“你天淵深受原始恩德,我開明可沒有,就算是有,這麼多年來,我開明也對得起那幾位,對得起原國。但想要我開明獸拼命,抱歉,恕老夫我辦不到!”

這是另一位衣衫襤褸的諸王。

嗯,甚至不止是祂,因為天淵齊水的身旁,已經出現了六七位,狀態不佳的原國諸王們,正圍在了祂的身邊。

很顯然,這些傢伙似乎信不著某位傳話神,而是親自來到了天淵齊水面前,來表明某種態度,而且,祂們並不打算和天淵齊水商量,也不是在徵求祂的意見,就差明著告訴祂了!

你再讓老子打,老子直接拍拍屁股跑了?

天淵齊水能怎麼辦?

這位原本在原國聲名赫赫,號稱三院大佬的存在,此時只能低聲下氣的拱手求神︰“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

有人看不過天淵齊水這種慘狀,忍不住皺了皺眉問︰“天淵,你說讓我們繼續打?老夥計們也不是不給你面子,但你總要說出個原因吧?那幾位到底怎麼了?原國現在到底是誰當家?打下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面臨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你總不能指望著我們這些老夥計們白白送命吧?”

“會有的,會有的。”天淵齊水也只是在重複著這句話︰“祂老人家答應過我,只要再扛住三天,我們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到時候,諸位皆能受益!”

“三天,談何容易啊!”

“是啊是啊,半天都堅持不下去了!”

“這不是畫大餅嗎?”

“呵,當我們是三歲孩童。”

諸王七嘴八舌,天淵齊水也稍稍有些苦澀。

倒也不是祂在亂堅持,而是某位素來隱藏在幕後的前輩曾經答應過祂,只要能扛到某個時間節點,到時候,加利薩克根本不足為懼。

天淵齊水是有些猜測的,但涉及到那種層次的事物,祂別說沾上一點,就算是冥冥之中的唸叨,都說不定會引起某種注視,或者變成某些存在的“錨”,祂並不想在那位大佬的計劃之中給對方增加一丁點的波折。

祂只能儘量的做著眼前這些老傢伙們的思想工作。

但顯然,厭戰的情緒已經在老諸王們的身上蔓延開了,任由祂如何苦口婆心的勸說,老諸王們皆是不為所動。

就在天淵齊水繼續賣慘,準備拉下老臉繼續懇求的時候,一陣難以言喻,宛如從靈魂深處蔓延的詭異氣息,彷彿秋風掃落葉似得,在天淵齊水的真靈之上掃過。

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咦?

怎麼回事?

天淵齊水睜大了眸子。

這個時候祂才發現,不光是祂,周邊的老諸王有一個算一格,皆是一臉震驚,宛若見到了鬼一樣。

沒有任何異像顯現,也沒有任何波動蔓延出來,但此時,不少諸王皆是感應到了,似乎是有某種詭異的目光,好像隔著某種虛無屏障,正在冷冷的窺視著祂們的真靈!

你能想象到,腦子裡突然出現另一個存在,彷彿瞪大了豎眼,冷冷地盯著你的模樣嗎?

而且,隱隱約約的,彷彿還有一道蒼老浩大的聲響,在遙遙的呼喚著某個名字。

不光是原國陣營,此時,整個賢王嶺,甚至整個天下,不少諸王都感受到了某種詭異的狀態。

“戊戌……”

嗯,當這個名諱在某個諸王的腦海中迴盪時,祂忍不住微微一愣,甚至還下意識的想著。

我叫訛,不叫戊戌啊?

(我看看。訛?哦!你也刪!)

伴隨著某道猶如洪鐘般的斥責音階傳遞而出,某個名叫訛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