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叫一應俱全,亦是一大佳境。

人活著時或者將離世之前了總希望能在一處清幽之處尋得一份安詳,眼前的這個大山谷只為逝者而幽靜。一座座墓林立在眼前,遠遠地幾塊墓碑上的名字是那麼的熟悉,再也忍不住飛奔而而去。

樂威﹑樂長風﹑樂長生﹑樂……三年前還健在另他敬重的一個個,如今名字卻都刻在了那塊冰涼的石板上,蒼茫悲痛無情打擊著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神,無力的癱軟,雙膝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可是痛覺早已被悲意麻痺:“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仰天的悲號,恨!恨自己!還是恨天的不公!

雨,無預兆的傾瀉而下,是上蒼被樂天的悲意感動了嗎,將淚水化為傾盆大雨滴滴而落,洗刷著這無盡的悲痛嗎?一跪一站的兩個人在大雨中將淚水與悲痛洗刷,可這雨夠嗎?

“半年前……”在雨聲的嘈雜中樂正開始悲涼的為樂天講訴這一切。

悲痛中,墓碑上找不到某些人的名字,似乎有著那麼一絲希望:“叔,我爹,我nǎinǎi呢?他們還活著是不是。”

更是一口深吸氣,更是一種淒涼:“你nǎinǎi還活著,可是你爹……”

劉月華還活著,讓樂天一陣驚喜,可是樂勝呢,漲紅著雙眼:“叔,我爹,我爹他怎麼了,您快告訴我啊。”

想起了當時的那一幕,最深的痛,最深的自責更是無情的侵襲著樂正:“你爹為了掩護家族之人和我,獨自一人擋在外面,但最後我們並未發現他,是叔無能,是叔對不起你。”

悲血噴濺而出,急火攻心之痛將意識擊昏。

………【第二十二章 見面要求】………

意識中,隱隱感覺到額部的淡淡溫溼感;迷糊中,一個絕妙的女子端坐在身旁溫柔的照料著自己。不知昏睡了多久,病魔依舊緊抓著他不放,全身的無力感,更是沉重的眼皮,掙扎著奮力撐開。

可能是雙眼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了,沒有熾熱的太陽,只有正常的房屋光亮,卻也強烈的刺激著。

終於飽和了那份刺激度,第一時間映入無神雙眸中的是一張絕美的面容,正是蘇巧靈。一種期盼已久的結果,頓時眉開眼笑,清脆的問候聲:“天哥哥,你醒了。”

沒有笑意,如今的他笑不起來,因為一切都是真的。誰人不願親人常在,誰人不願有一份笑,誰人不願這一卻是隻是個噩夢,誰人願意遭受這種悲痛。

虛弱的yù坐起身來,可是卻無力,纖細小手趕忙扶起他。無力的說道:“巧靈,去幫我叫一下我叔。”

笑容因樂天而來,又因樂天而短暫,樂天醒了她高興,但樂天的消沉病態又讓他憂愁。從遇到樂天的那天起,樂天都是以一種從容,以一種樂觀去面對遇到一切。

不久前她也經歷過與至愛親人的離別,她同樣消沉痛苦,但樂天卻以自己的方式把她的消沉除去。她很想幫助樂天,可是她知道自己力有未逮。她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儘量滿足樂天的要求,關切的說道:“天哥哥,你做好,我這就去。”

只剩自己一人,痛苦的記憶不盡迴轉起來,悲泣的淚水奪眶而出。

敲門聲起,趕緊擦去淚水。樂正樂思思都來了,虛弱之態的樂天讓樂思思一陣焦慮與擔憂:“哥,你好些了沒!”

虛弱的答道:“哥沒事,你不用擔心。”

眼睛已經泛紅,責怪的對樂天道:“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悲痛與虛弱中有著親人的一份關切,這是一種難求的溫暖,一種難得的安慰。

“沒事,不要為哥擔心,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還以樂思思一句安慰,不再與之相言,轉頭看向滿臉愁容的樂正,迫切說道:“叔,我nǎinǎi呢?帶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