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第二天中午就離開了。

當天傍晚,韋氏哭著過來了。

大家才知道三郎那個無法無天的居然留了信悄悄追著老陳他們的鏢隊去了。

“暖暖,你有沒有辦法聯絡到老陳他們,能不能讓他們見到三郎就把他綁回來?”韋氏邊哭邊對溫暖道:“我和你二伯就你三哥這麼一個兒子,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們可怎麼活?”

溫暖也很頭疼,三哥都成了親的人了還是這麼魯莽,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回了?

“二伯母,我現在就給陳大哥他們寫信。”溫暖立馬寫了封信交給斂秋:“儘快找人送到陳大哥手中。”

陳大哥不認得字,不過鏢隊裡有人識字。

韋氏在這邊哭了一會,寧娟找了過來。

一一打過招呼後,寧娟突然在韋氏跟前跪了下去。

韋氏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哭了:“娟兒,你這是做什麼?”

“娘,我對不起您和爹。”寧娟低著頭道。

“娟兒,有什麼話你起來再說。”韋氏抹了抹眼淚,伸手去拉自己兒媳婦。

寧娟卻是一臉愧疚,不願意起來:“娘,其實我知道三郎離開的,我答應過三郎,會好好照顧您和爹,三郎才放心離開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娟兒,你知道三郎去做什麼嗎?”韋氏又哭了起來:“他是走鏢去了,那是有可能要命的,你是被他哄了……”

韋氏覺得自己兒媳婦是被兒子給騙了,以為兒媳婦並不知道三郎是去做什麼。

寧娟低著頭。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她是不想看到三郎遺憾。

當初三郎在她被熊易的人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她就知道三郎有著一顆行俠仗義之心,所以當他流露出想跟老陳的鏢隊出去見世面的時候,她沒有阻止他。

三郎一走,韋氏就病倒了。

寧娟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照顧著韋氏,沒幾天就瘦了一圈。

韋氏原本心裡頭對兒媳婦不勸阻兒子的事有怨氣,可看到兒媳婦這般孝順,心裡的怨氣消了些。

晚上,溫興家也勸道:“你自己的兒子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就算娟兒攔著,你覺得就能攔得住?”

韋氏又哭了起來。

溫興家嘆了口氣:“這些天娟兒也不好受,你就別再跟她置氣了。”

溫興家又勸又哄的,總算讓韋氏止了哭。

第二天韋氏正想著跟兒媳婦把話說開,誰知寧娟卻病倒了。

待溫暖過來給她一診脈,發現寧娟竟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韋氏一高興,病一下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