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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支麻醉槍的劑量夠大,男人瞬間就倒了下去。

溫暖起身驚魂甫定拽住五郎衣服,沒讓他摔到地上,摸了摸他的小臉,又摸了摸他的胳膊和腿,緊張問道:“傷到哪裡沒有?”

“姐……”死裡逃生的五郎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抖著身子抱著溫暖。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溫暖輕呼了口氣,拍著小傢伙安撫著。

“老三,快起來!”那邊另一個大漢見同夥倒地不起,以為他耍心眼逼自己動手,想吃現成的,便上前踹了踹他:“別裝死,不然人跑了大家都得捱餓了!”

五郎聽到大漢的聲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透過姐姐臂彎處朝那邊看去,見地上的人一動不動的,驚恐的問道:“姐,那人……他是不是死了?”

“沒事,他只是暈了過去。”

溫暖知道那大漢一時半會醒不來。

解決了一個,剩下這一個她也不怕了。

“死了?”那邊的大漢探了探同夥的鼻息後忽地驚叫一聲。

溫暖猛地抬頭看去,見那中了麻醉槍的大漢後腦勺處流了一攤的血,也怔了怔。

原來這大漢摔倒之時,後腦勺剛好磕到五郎剛才砸過去的石塊上。

溫暖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

死了?

五郎哭聲也是一頓,轉而哭得更兇了:“姐……我們殺人了……”

溫暖也很心慌。

她這算過失殺人嗎?

【叮咚,殺山賊一名,大功德一件!空間升級,獎勵黑土地一塊,玉米種子與高產稻種各一麻袋】

這兩大漢是山賊?

溫暖不知所措的抬眼,下一秒就轉身嘔吐起來。

原來另一名山賊竟然在啃咬那個已死山賊的肉!

路上有幾個逃荒的百姓見狀,也湊上前想要分杯“羹“,卻被那吃得滿嘴是血的山賊給惡狠狠的趕走。

穿到這荒年,沒有點承受力真不行。

“姐……”

五郎剛想看去就被溫暖給捂住了雙眼。

“別看。”溫暖壓下胃裡的翻滾,用身子擋住了小傢伙的視線,半推著他離開這可怕之地:“快走。”

這會溫暖已經沒功夫去糾結自己過失殺人這件事了。

流民本來就餓瘋了,再受這兩個山賊的刺激,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們不能再多作逗留。

溫暖猜得沒有錯,就在他們姐弟離開沒多久,被山賊趕離的幾個逃荒男子一起將那個山賊給殺了,大傢伙共同分享了兩個山賊的肉。

溫家姐弟戰戰兢兢的,也不覺得累了,兩人越走越快,一口氣走出好幾裡地,直到溫暖注意到五郎狀態不對才趕緊停下來將他背上。

溫暖帶著小傢伙遠離流民走的官道,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下歇息。

她現在是草木皆兵,唯恐姐弟二人再次成為那些流民的目標。

“姐……咱們殺人了……”一坐下,五郎又抱著溫暖哭了起來。

大哥,能不能別說了?

我也很不安呢!

溫暖感到自己的心還在顫抖。

雖說是逼不得已,可過失殺人這種事,作為一個有著現代靈魂的溫暖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

她自我作了番心理建設,才強作鎮定地輕撫小傢伙的腦袋,傳遞給他一個資訊:“五郎,剛才那個人是山賊,咱們這是為民除害。再說了,殺他的人是我,與你無關。”

這孩子這麼小,不能讓他留下心理陰影。

五郎聞言當即抬起淚眼:“那個人是山賊?”

“是的。”溫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容:“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