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陽捏了捏眉頭,無奈道:“她是我下屬!”

從“有私情的姑娘”到“下屬”之間的跨越度太大,溫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既然都說了,白沐陽索性全都告訴她:“真正的高二小姐已經不在人世了,高雁是我放在高謹身邊的一個暗樁。”

見她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白沐陽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我可把這關乎性命地秘密都告訴你了,別生氣了,行嗎?”

溫暖拍掉他的手,冷哼地別開臉,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作為下屬,愛慕自己上司,她能理解;可因為喜歡白沐陽而對她用手段,她原諒不了!

高雁今天白天肯定是知道她和表嫂在逛街,所以故意從“吉祥樓”出來,讓她誤會他們兩人不清不楚。

還有那天在程府,不用問也是有意而為之了。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不然舅母他們該擔心了。”溫暖說著就往外走。

“小暖……”

白沐陽還想說什麼,卻見溫暖一臉的堅持,只好道:“好吧,我送我回去。”

見她沒有拒絕,白沐陽心下稍定。

只是這一路走回去,溫暖卻沒有說半句話,他又不是多話的人,兩人就這樣一直無聲地走到了駱家。

“你回去吧。”溫暖將手爐塞到他手裡,頭也不回地進了駱家院子。

白沐陽盯著手中的手爐,眸子眯了眯。

“田大,高雁在程府是不是對小暖說了什麼?”一回到客棧,白沐陽就將田大召了過來。

白沐陽不放心溫暖,田大這些天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溫暖。

田大在心中輕嘆一聲,將那天在程府高雁做的那一系列讓人誤會的舉止,還有今天故意在“吉祥樓”出現的事一五一十向白沐陽稟報。

高雁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她。

聽完田大的話,白沐陽周身聚滿了寒意:“看來我是太仁慈了,才讓她不知死活地挑釁我的女人!”

田大遲疑了下,道:“主子,現在正是我們計劃的關鍵時刻,高雁除不得。”

白沐陽似笑非笑朝田大掃了過去:“看來並非高雁一個覺得我仁慈。”

田大神色一凜,單膝跪地:“主子,屬下知罪!”

白沐陽背過身,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入田大的耳朵:“不要讓我知道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作為一顆棋子就要有作為棋子的自覺,倘若想反過來操縱下棋之人,它就已經失去了它本身的價值。

對於毫無價值的東西,就該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