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擔心不能剋制住自己,不願再歸秦了。”

嬴景的面上掛著淺笑,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

雖然油膩了一些,可身份擺在這裡,說出話來的效果自然不同。

果不其然,紫女聞言忍不住也是輕笑出聲,不同於以往的嫵媚,溫柔淺笑也格外具有魅力。

“嗬嗬嗬,這些哄丫頭的鬼話,長信君還是留著對弄玉和你府裡的那些女人說吧。”

分明臉上都快笑出花兒來了,可紫女的嘴裡卻還是拒絕著。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嘴裡一套,心裡卻又是另外一套。

就算是親口嚐到,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若是我猜的沒錯,長信君今日來紫蘭軒,當是告別的?”

紫女的語氣分明是很肯定的樣子。

嬴景也不意外,雖然無法和羅網相比,可紫蘭軒的情報能力也並不弱。

他將要歸秦的事情,並沒有刻意的去遮掩,稍微有心一些,都不難知道。

若非如此,按照紫女往日裡的作息,這個時間又怎麼會忽然開啟紫蘭軒的大門,更是打扮的如此美貌。

“看來紫女姑娘對本君倒是關注的緊。”

嬴景輕笑一聲,卻是輕柔的舉起弄玉一隻素白小手:“紫女姑娘說的不錯,本君即將返秦,再相見卻不知何日,故而今日特意帶弄玉前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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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紫女姑娘,也不會有弄玉與本君的緣分,從這一點上來說,本君須得好好的感謝紫女姑娘一番。”

紫女面上的笑容頓時一滯,看著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掌,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太舒服。

可瞥到邊上弄玉那一臉的期盼,面上又是重新掛起了笑容,輕嘆道:“長信君有心了,弄玉這丫頭太單純,只盼你不要辜負了她。”

嬴景尚未開口回應,弄玉卻就已是有些等不及了:“紫女姐姐,你儘管放心吧,我相信夫君。”

紫女的嘴角微微的扯了扯,她不想再跟這個笨丫頭說話了。

嬴景抬了抬和弄玉緊扣在一起的手腕,表示著自己的態度,同時在紫蘭軒四面打量了一番:“紫女姑娘與其擔心弄玉,倒不如想一想你自己,還有這紫蘭軒,今後該當如何?”

紫女的面上神色晦暗。側開臉去,有些不敢面對嬴景的目光。

“怎的,長信君回秦以後,就要揮師而至麼?”

“亂世之中,我們這些弱女子又能如何自處?不過得過且過罷了。”

紫蘭軒入秦之時,長信君便可得償所願。

這是紫女早前的承諾。

如今戰亂將起,嬴景也再次發出了邀請。可紫女卻還是拒絕了。

嬴景沉默了片刻,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一枚黃金澆築的方形令牌:“以紫女姑娘的聰慧,想來也能看明白如今這局勢,若是有朝一日秦軍攻來,本君這枚令牌,或能有些作用。”

沒有上二樓去見衛莊,牽著弄玉的白淨玉手,嬴景徑自離去。

身後,紫女的手中緊握著金色的令牌,又輕撫著手腕上一隻精緻名貴的玉鐲,秋水般的眸子中神色複雜無比。

良久。

“你應該答應他的,秦國已經完全做好了真正的準備,繼續留在韓國會很危險。”

二樓之上,衛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紫女依舊還是凝視著嬴景離去的方向:“可還記得你為何叫衛莊這個名字。”

冷冽低沉的聲音中夾雜了些許的情緒波動:“守衛的衛,鄭莊公的莊。”

紫女神色平靜,已是緩步上樓,要到自己的房間去:“韓國滅鄭距今已經一百多年了,我們無緣得見,如今韓國將亡,能親眼看一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