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帶回了黑白玄翦以後,嬴景便一直都很閒。

每天也就是跟離舞膩歪一下,再逗逗魏纖纖,引導驚鯢多看書多思考。

好像就沒別的事兒了!

黑白玄翦的傷倒是已經好了一些,真剛買了個僕人照顧著,如今他已是能在院裡練練劍了。

黑白雙刃,虎虎生風,哪怕沒有攜帶真氣依舊有著赫赫威勢。

嬴景看了幾眼……

看不懂。

他是開掛的,沒練過劍。

不過嬴景倒是能看得出來,黑白玄翦似乎因禍得福了,他幾乎已經走到了“勢”的盡頭。

可是,要想更上一層,將“勢”演為“域”,那就只能看機緣了。

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另外一邊,驚鯢也在練劍。

相較於黑白玄翦,驚鯢練劍就要賞心悅目的多了。

她舞動起來,就好像是一條娃娃魚在水裡遊動。

也不管驚鯢正在練劍,嬴景一把摟住了驚鯢的纖腰。

魚鱗服還是那麼硌手!

對於長信君的親近,驚鯢並不在意。

接近長信君……也是任務之一。

可是接下來嬴景的一句話卻是讓她不由得頓時身子一僵。

“驚鯢,你此番來魏,應該還有一個任務吧?”

聽到嬴景的話,驚鯢此刻只感覺渾身都好像落入了一個冰窟裡。

難道長信君真的的神仙嗎……他已經知道了?

“瞞不過長信君,驚鯢此番的確還有一個任務。”

驚鯢的面色有些蒼白,一隻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驚鯢劍。

可此時,嬴景卻是又忽然之間繼續道:“刺殺信陵君?”

呼~呼!

驚鯢整個人都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君上神機妙算,信陵君聯合五國攻秦,呂相認為他會給秦國帶來很大的麻煩,不過刺殺他是一個長期任務,並不急於一時。”

嬴景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那你倒是說說,準備如何刺殺信陵君?”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長信君大人會對信陵君這麼感興趣,可驚鯢也沒有隱瞞。

“信陵君身邊門客眾多,其中不乏高手,要刺殺信陵君,唯有先博取信任,潛伏在其身邊,再伺機殺死。”

嬴景皺了皺眉。

“博取信任?”

驚鯢倒是很平靜,說著摘下了面上的蛛網面具:“這張臉足可博取信陵君信任,潛伏在他的身邊,找到一個殺他的機會並不難。”

這是一張精緻如瓷娃娃一般的完美容顏,肌膚白皙,吹彈可破,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無情的殺手。

嬴景直直的盯著她,看了許久以後,終於輕笑一聲,一隻手輕撫在那無瑕的玉容上。

“恐怕你要付出的不止是這張臉,既然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驚鯢也沒有反抗,只是感覺有點懵。

她有什麼資格,能讓長信君和她做交易?

“君上還請直言。”

好不容易這兩天長了點腦子,感覺又不太夠用了。

“我幫你殺了信陵君,你為了刺殺他準備付出的這張臉和身體,本君要了。”

驚鯢沉默了。

長信君的實力,他不瞭解。

也許他真的能做到。

可是,她有些不太明白,也不太能理解。

她的臉和身體,有那麼重要?值得長信君費如此大費周章?

“以君上之尊,不該行刺客之事。”

良久以後,驚鯢終於吐出了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