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出口邊的單向練習場內。

真田弦一郎站在等候區,頭頂有擋板,不怕淋雨,而他腳邊,有一筐練習用的網球。

他的對面有一個短牆,將茂盛的綠植與球場隔開。

真田弦一郎一手握拍,一手捏緊網球,眼神凌厲而專心的看著從遠處樹葉上落下的水滴。

在水滴從空中滑落後,他睫毛一顫,揚手後,將另一隻手上的球往上一拋。

眨眼間,球準確無誤的穿透往下落的水滴。

這精準的控制力,精銳的眼力和那適時的出手,都能看得出他的不凡。

又是一個10分鐘後,雨漸漸地變小了。

正在聚集地的南溪糖他們得到了訊息,這次比賽推遲一個星期。

立海大其他人都不是情緒外放的型別,得到訊息的他們,除了沉默了些許,沒有其他的反應。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率先離開,他們打算回去再練習一下陣型。

“一起吧。”傑克桑原說著,就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二人。

這裡只剩下南溪糖、切原赤也和柳蓮二。

“我陪你去找真田吧。”柳蓮二覺得,還是得把南溪糖交到真田那裡才行,不然,又是一個不見,真田可能會頭禿。

“好,麻煩你了。”南溪糖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今天上午純粹就是意外。

“那我先走了。”

切原赤也打算去醫院看看橘吉平,不是為了給他道歉,就是去看他殘了沒有,對,就是這樣,他想著。

柳蓮二帶著南溪糖往公園出口附近的網球練習場走去。

一路上有些沉默。

半晌,柳蓮二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話,“你之前不太對勁,為什麼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你是察覺到了我們有什麼不妥嗎?”

在柳蓮二心裡,立海大所追求的三連霸,不是一個人的事,他們都很重視,在幸村生病後,他們的重視更是達到了一個頂點。

“該怎麼說呢,也許是旁觀者清,你們現在的實力,在初中生中也算是頂尖的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南溪糖再怎麼不瞭解,也能從別人的話語中知道個大概,立海大在學生當中可是很出名的。

“但是,你們就沒有覺得,你們一路成長的太過順利了嗎?現在光輝太滿,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可能就是佛修最煩人的地方,每次說話,都是說一半留一半。

能理解,說明這人悟性好,不能理解,還是得你自己想。

柳蓮二聽後,感覺腦中靈光一過,卻像是沒有抓住。

等他們找到真田弦一郎時,練習場上,好像不止他一個人。

越前龍馬得知比賽延期後,略帶失望的準備回家。

在快到出口時,卻聽見了擊球的聲音。

等他找到聲音的來源時,心下一喜,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穫。

他來到離真田弦一郎幾步遠的地方,走到另一筐網球邊,也不說話,拿出網球拍,開始和真田弦一郎做一樣的動作。

穿透雨滴。

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來人,也不理會,只是專注於自己的動作。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動作開始一致。

揚手,拋球,揮拍,兩球各自穿透自己目標的水滴,幾乎都在同一時間。

真田弦一郎再次瞥了一眼越前龍馬,看樣子實力還行,不過,也達不到把他當成對手的地步。

像是感覺到了真田弦一郎那一瞥的輕蔑,越前龍馬再次和他同時揮拍。

不過,這一次,他將他的球,撞向了真田弦一郎的球,並且搶佔了真田弦一郎的目標。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