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房間的門,再次出來時,那明明暗暗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幾人舉起手裡的燈盞,微弱的火光聚在一起,讓人心裡有了片刻的安心。

周圍四處漏風,頭頂的木板也時不時傳來奇怪的響動。

眾人排成一個豎隊,雙手搭在前方人的肩膀上。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臉鎮定的南溪糖,她的身後是眸光中帶著警覺的幸村精市,緊接著是怕的不行的柳生比呂士和他堅實的後盾仁王雅治。

再往後便是其二略微膽怯的切原赤也,接著是責任心頗重的丸井文太,隨後就是與他關係特好的傑克桑原,緊跟著著鎮定的柳蓮二,最後是由一臉正色的真田弦一郎斷後。

南溪糖帶著眾人避過一節要斷不斷的木板,不動聲色地踢開一個骷髏頭,待南溪糖走到另一處門口,將手裡的燈盞往上伸了伸,這裡是一個食堂員工的住所。

她推開門後,眾人緊隨其後,完全不去看,沒有火光的地方。

一進入房間,眾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不用分配,就各自去翻找是否有有用的東西。

一陣翻箱倒櫃後,卻沒有發現什麼資訊。

“咳咳咳,看來這個房間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切原赤也掀起被子,猝不及防被灰塵糊了一臉,用手扇動間嗆了好幾聲。

南溪糖提著燈盞在房間裡面又走了一圈,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再次用燈盞一寸一寸的照過,她的視線驟然停在了仁王雅治身後牆面的一幅畫上。

一名食堂員工的住所,為什麼會放耶穌的畫像?

或許是她的視線停留過久,又或許是仁王雅治為了緩和那壓抑的氣氛,他抬手撫上自己的臉,臉上的表情雖然帶了點羞澀,但話語中的驕傲,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小糖果,我知道我長的帥氣逼人,但你也不能一直盯著我看呀,我好有壓力的說。”

眾人:……

“柳生,幫我把那幅畫取下來一下。”

南溪糖面無表情的側頭,對著他旁邊,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的柳生比呂士求助,趁此機會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柳生比呂士現在手腳也沒有剛才那麼軟了,轉身將畫取了下來,放在了那還算完好的桌子上。

眾人隨即圍了上去,自主的將燈盞湊近。

“這幅畫有什麼不對嗎?”

切原赤也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

南溪糖正對著畫,也沒能看出什麼,伸手摸了摸,平整的外殼沒有什麼機關。

“等一下。”柳蓮二突然伸手將那幅畫調整了一下角度,那幅耶穌畫像瞬間變成了一艘海盜船,“看來這不是一艘正經的船。”

南溪糖像是受到了什麼啟發,將畫拿起來,上下搖了搖。

丸井文太站在外邊一層,本來看的認真,卻感覺到自己的腳腕處,有什麼東西在觸碰,那觸感滑膩,讓他不由得身起雞皮疙瘩。

他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旁邊挪步,卻不想他稍有動作,那東西瞬間爬上他腳腕,在他腳腕處圈了幾圈,隨後用力的將他往後拉扯。

“文太!”

一直沒有放下戒備心的傑克桑原,在丸井文太身體猛然往後時察覺到了不對,立馬伸手拉住他。

其餘人被他這一吼,視線全部集中過去。

南溪糖反應極快的將手裡的畫像,往丸井文太貝被拉平的腳跟處擲了過去,其力道直接將環住他腳踝的東西隔斷。

眾人臉色不太好看,提著燈盞圍了過去。

切原赤也:“沒事吧!”

幸村精市:“怎麼樣,還好嗎?”

其餘人看著丸井文太時,也是滿眼關切。

丸井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