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創作者們一同創造的多元宇宙,美麗且瑰麗。

但這一切是由原版undertale世界圍繞。

nightmare所挑選的人選不僅是因為他們的世界的穩固,他們的世界充滿悲劇,他們是個殘酷的劊子手,也因為他們是基於原版世界的衍生。

即使murder多麼不想承認,事實就是他自己也是一個衍生品。

明明在他的記憶裡,他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他知道創造者的那一天,是驚恐的,是質疑的,是憤怒的。他不斷翻閱著書籍,不斷實驗想要找著可以反駁的例子。

直到……nightmare把他帶到ink的塗鴉球領域。

他空洞的看著四周漫天漂浮的白紙,如果nightmare是想享受他絕望的情緒,那他成功了。

nightmare是個混蛋,ink也是個混球。

見他們來到塗鴉球領域,ink不僅沒有生氣還興致勃勃的介紹這個空間。

甚至拉著他介紹起他的世界——一張白紙。

murder實在分辨不出這些世界區別,他也不想聽ink他的世界的情況。

尤其是聽到ink說的他的創作者所說的話。

“哦,你知道嗎?你世界創作者不止一個。”

“他們說創造你那個世界時,有人說想看你殺人。”

“有人說想讓sans殺死其他人,阻止人類的GE線。”

“創作者說,dusttale沒有好結局。”

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忘了他那時候是什麼表情,但清晰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憤怒的一把拽住ink的衣領,一拳狠狠的打在那欠揍的臉上。

然後被墨水化作的鐵鏈捆起來。

“murder,你可別氣的喪失理智啊。”

他沒有喪失理智,相反他非常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對於ink假惺惺的話,他選擇無視只是問,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之前聽nightmare說,ink一般是不會把這些說出去的,就因為他現在是邪骨團的成員?所以已經不需要保密了。

“啊,反正error會跟nightmare說,按nightmare的性子肯定會告訴你,就像上次跟killer說那樣。”

“嘖嘖,你的反應可比他激烈太多了。”

呵,killer那副姿態他當然知道,他怎麼會對這有反應,如果靈魂是心形的還說不定……

他回去思考了好久,他時常在夢中面對自己在地底屠戮著熟悉的人,他哭泣過,崩潰過,然而有人告訴他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那他做這些有什麼用呢?

每回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帶著兜帽的骷髏大口喝著烈酒,兜帽下的陰影掩蓋他那醞釀淚水的眼窩。

他坐在以前經常坐的座位,他無視吧檯前的Grillby欲言又止的神情,無視只有自己能看的papyrus在催促自己殺死周圍的人。

他那略微擴散的瞳孔看著手中酒杯,酒杯裡的酒隨著骷髏的舉動不停的消失,又不停的出現。

就是這樣,讓我溺死在這痛苦的幻夢之中。

……

murder承認自己是個差錯,不然他怎麼會記得那八十多次的屠殺,不像其他人一樣隨著重置而遺忘。

當他殺死怪物的那一刻他在想,如果我沒有遺忘了這些該多好。

愚昧,無知的繼續過著。

而創作者通常會把這些殘酷的經歷牢牢讓人刻在靈魂之中。

在死亡中甦醒,在崩塌中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