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蕭冉,眼裡卻是止不住的擔憂。

蕭冉仔細地給斷離包紮了一下,道:“您應該聽到三當家剛剛所說的吧。”

大當家想起剛剛三當家與那大漢的對話,又想起之前三當家在五當家出事那一晚說的話,言語中都是栽贓這位少年,原是以為少年已經死在他手下手裡,正好死無對證。

可此舉也像為某人脫罪……難道說那日刺殺五當家的人也與三當家有關?

他不可置信地轉頭,急匆匆與那邊的三弟對視,只見三弟眼裡只有輕佻、蔑視。

好像在說:你真愚蠢至極。

……

很快,急切的腳步聲傳來,聽起來有很多人。

守衛軍傾瀉如注,大家手持著火把,立馬把山洞照得燈火通明。

其中為首的人迅速跑到大當家身邊,檢視大當家的傷勢。

“我無事。”大當家面色有些難看,隨後示意他們去照顧那個少年,道:“天流,叫醫師去看看他。”

“……”那位名為天流的首領一愣,隨後道:“大當家,醫師他去醫治別人了……”

“寨中還有人受傷?”大當家疑惑道。

“嗯……”隨後疑惑地望了望蕭冉,道:“那人奄奄一息地來到山寨告訴我們山中發生的事情,還叫我一定要和這位姑娘說是他來告知我們。”

蕭冉一想便知,是她剛剛說的話。

只是沒想到他們路上居然自相殘殺,原因就是她口中說的只能活一人。

不過正好,也免去了大當家還要去專門處置他們。

大當家匆匆與他們吩咐幾句,便帶著蕭冉和斷離走了。

……

隔日一早,蕭冉便被請去照顧斷離,因為寨中的醫師實在抽不出空來。

昨日已經簡單給他用了些藥,現在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還未醒。

蕭冉打了盆水,仔細擰乾巾帕後走到床邊。

斷離額頭上還在不斷流汗,整個人似乎陷入了夢魘。

蕭冉只當是發燒的併發症,畢竟她也曾經這樣過。

她用擰乾的巾帕小心地擦拭斷離額頭上滲出的汗,只是突然!

斷離猛然睜開雙眼,握住蕭冉的手,口裡還說道:“為什麼!”

蕭冉被嚇到一愣,但很快斷離眼裡恢復了清明,驀然鬆開了手,嘴裡還說道:“抱歉。”

她並沒有追究什麼,道:“沒事。”

但心裡卻覺得奇怪,這少年剛剛是把她當作了誰?

沒由她思考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有下人在外面說道:“蕭姑娘,斷少俠,大當家在外堂恭候。”

“好。”蕭冉回道,隨後有些尷尬地看向少年,問他:“你要去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