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提我了,近日京城裡可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冉輕輕開口問道。

春桃聽聞此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聲音裡滿是興奮:“有呢,而且還不少呢!”

“姑娘您可知道那尚書府?尚書令大人的愛子就在前幾日溺亡了,聽說是因為情殺呢。”春桃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蕭冉的反應。

“情殺?”蕭冉微微挑起秀眉,心中暗自思忖,這與她之前在客棧聽聞的訊息可不一樣。

“嗯呢。”夏荷在一旁輕輕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有個姐妹就在天香樓做事,那日在街上我見著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心裡覺得奇怪,便問了問她,哪曉得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要我來說呀,哪裡是什麼情殺。那曾季天和尚書令的兒子吳文遠不是同在一個學肆嗎?說不定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呢……”春桃嘟囔著嘴說道。

春桃的這一番話倒是讓蕭冉暗暗記在了心裡。很快,時間就到了隔日清晨。

蕭冉來到了膳房。此時的膳房十分安靜,並沒有多少人在裡面忙碌,只有一個小廝正在彎腰撿著柴火。

這個小廝正是阿福。

阿福似乎感覺到了有人走進膳房,於是便回過頭去看。當他看到是蕭冉的時候,微微挑起了眉毛。

不過,他很快就又轉過頭去繼續撿著柴火,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姑娘,現在還沒到開膳的時間呢。您要是餓了,可以回屋中讓丫鬟給您送些點心來。”

“我是來找你的,阿福。”蕭冉的聲音很是平靜。

“哦?姑娘要和我談什麼呢?”阿福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只見他把手中的木柴一丟,然後拍了拍手,直起身子看著蕭冉說道。

“七月初十發生的那件事情,你應該是聽到了的,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思。”蕭冉目光堅定地問道。

她所說的,正是與阿福合作的那件事情。

“姑娘,那尚書令的兒子是死是活,對我而言,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干係呢。”阿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裡卻透著一絲戲謔。

“還是說姑娘您暗自傾慕那吳文遠,想要我為您去討回公道?”

蕭冉聽聞此言,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轉瞬即逝。

“可就算如此,曾季天他最終也不會死。”蕭冉的聲音很輕,卻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福眼裡有一絲波瀾,但很快消失不見。

“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了。若是你想明白了,儘可來找我。”

蕭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膳房,只留下阿福一人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福似乎還不是很相信她。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礙,畢竟這只是一場交易罷了。在她看來,只要她有購買的需求,她就不信只有阿福一個人能幫她。

至於其他的,倒也無需過多在意。

思及此,她便想去客房與斷離商量一下後面的事情。

哪知突然聽見一聲巨響。

是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響,緊接著,男女混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蕭冉!”

“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