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邵滿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介紹自己:“我、我是衛所的人,我叫雲邵,是斷離哥的朋友。”

蕭冉聽聞,心中一陣歡喜。她實在沒想到,在流雲谷那個冷漠嗜殺的斷離,居然能交到朋友。

斷離卻一臉淡漠,冷冷地說道:“只是一起共事罷了,算不上朋友。”

雲邵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頓時沒了聲,心中滿是受傷的情緒。

蕭冉看了眼斷離,輕笑著說:“他啊,還不明白朋友是什麼含義呢。”

隨後,她又看向雲邵,笑容明媚得如同春日暖陽,“雲邵,我今晚想借你的這位朋友一下,行嗎?”

雲邵何曾見過這般好看的女子對自己笑,一時間,他只覺得心跳如鼓,臉像火燒一般,囁嚅著回答:“可、可以。”

說完,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飛快地跑開了。

蕭冉莞爾一笑,對斷離說:“你這朋友,可真有趣。”

斷離依舊神色冰冷:“他不是我朋友。”

“好了好了。”蕭冉擺了擺手,又想起什麼似的,“不過你怎麼在這兒呀?”

其實剛剛她在牆邊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外面的談話聲了。

“聽到有人在那。”斷離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蕭冉剛剛藏身的位置。

蕭冉心中一驚,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了,虧得自己還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偷聽呢。

不過這樣也好。

“陪我去一個地方。”

……

再次來到天香樓那座禁足小院。

含香大鬧刑場之事早已傳得人盡皆知,小蘭自然也未能倖免被人發現。

今日聽雀兒講,小蘭因無法接受含香之死,整日以淚洗面。

鴇母見她哭個不停,擔心影響天香樓生意,便又將她關進了這處禁足的屋子,說是要讓她好好想想,究竟是誰在養活她。

在小院門口,守衛瞧見她後立刻警惕起來。可當她報出家門並拿出銀票時,他們馬上撒腿小跑著去尋鴇母了。

蕭冉等了片刻,遠處一個滿臉堆笑的婆子快步走來。

“哎呦喂,這不是將軍府的千金嘛~您大駕光臨我們天香樓,要是早告知一聲,我們定把您奉為座上賓,給您找來……”

她看了下蕭冉身邊的斷離,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這男人真俊啊,看來蕭姑娘應該不是過來享受的。

不過……京中有的是未出閣的姑娘與情郎私會,像隔壁的茶樓,就總是有姑娘情郎在裡面幽會。

鴇母擦了擦手,堆著笑,“不知蕭姑娘是想要哪間房呀,咱這就叫人收拾出來。”

蕭冉低笑,手卻指著一處地方,“那裡可行?”

鴇母望去,那是小蘭禁足的院子。

“這……姑娘怕是不知道,這院子是專門給樓中犯錯的女子禁足用的,要不姑娘還是在樓裡挑一個屋子吧。”

“這樣呀……”蕭冉故作思考,接著亮出銀票還有手上的金銀鐲子,“可我就是喜歡那一間怎麼辦呢?”

“要不鴇母將裡面犯錯的丫頭贖了給我吧,正好……”她湊近了斷離,眉眼如波。

“我們也需要個伺候的丫頭,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