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亦或是神女(10)(第2/2頁)
章節報錯
即位後,他真的能取他們而代之嗎?即使他有吉了。
他能成為這樣的龐然大物嗎?還是說,他可以依附這樣的龐然大物?
可若是要依附,他唯一的籌碼,還是吉了。
在都城,約莫一月的時間,他不是沒試過別的方法手段,可他有的,人家也並不缺。
他藉著女婿的關係,四處遊走活動,仍是連宗府都進不去,談何依附。
他原以為女婿得太后賜婚,是受至尊重用,實情卻遠比他想的簡單。
不過是宗家小郎君樂得成人之美罷了。
宗家小郎君是個惜材之人,舉薦女婿做郎官是因他的材,成全他的婚事,仍是因他的材。
女婿對宗家小郎君推崇至極,說他是當世真君子。
君不君子,主君不在意,他只看到了宗家手握的權力。
真是令人心動啊。
他卻連權力的門檻都摸不著。
在都城接連碰壁,又逢女婿得了外派的差遣,主君便沒再白費功夫,不算灰頭土臉的回了舞陽。
舞陽好啊,舞陽有小吉了,他可都指著她了。
……
吉了不知主君在都城經歷了什麼,怕不是染了什麼癔症,看她的眼神比往日更熱切,其中充滿了勢在必得。
不是對她勢在必得,是藉由她想得到什麼。
她好似鮮嫩肥美的誘餌,鉤上金鉤,他這個持竿人就能釣上他想要的一切。
,!
再有,自她學完《倉頡篇》,主君再沒對她有過什麼學業上的要求,這次回來後竟為她請了女師傅,專教她背經。
吉了心想,他該是真在都城受了什麼刺激,居然對自己以往安排的教導不自信了。
她自然不願如他的意。
背經又不是什麼趣事,她不過是個孩子,不耐煩是再正常不過的。
主君對吉了一貫是哄著,打不得罵不得,背經是枯燥無味,可沒材怎麼能行呢?
事成前,他得想盡辦法讓自己手中握有更多的籌碼。
若宗家小郎君真如傳言那般,是個品性高潔的當世君子,不愛美色只愛材,可怎生是好呢?
不是他對吉了的美貌沒有信心,是事不成,他心裡慌啊,都城的經歷真是令他清醒不少。
權力是個好東西,誰都想爭搶。
爭搶的人多了,那些已然握有權力的人更不會輕易讓出。
無根基,無底蘊,他拿什麼同那些權貴爭?
最多就是拼命擠進去,從得勝者手中討得一杯羹。
而吉了,則是他盛羹的湯碗。
是以,經書是無論如何都得讀的,他不求吉了出口成章,但詩、書、子曰總得通上一些吧,免得同人交談眼空心盲啊。
吉了背不住,那就天天念,唸到熟為止。
不願念?那就讓女師傅和婢女僕婦輪番接替著在她耳旁念,唸到吉了由耳入心才能停。
吉了真真是煩不勝煩。
她多想問問主君,都城到底有什麼,竟讓你染上了癔症,還久久痊癒不了。
簡言之,當真是病得厲害。
:()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