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亦或是神女(37)(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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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明被綠衣請來桑柘園,本以為難得能見著女郎發怒,當她到時,女郎卻已恢復鎮靜。
她莫名還有些遺憾,至於原能原非那些婢女則被她忽視得徹底。
非要在女郎氣惱郎君時下跪,不是火上澆油嗎?
既認不清主子,又看不清局面,只跪地都是便宜她們。
惠明原以為原能原非是個聰明的,不想是高看,她們也不想想今後依仗的到底是誰?
女郎不喜,難道還能再得郎君重用?
糊塗東西。
惠明進到正廳,並不問吉了有何事相求,只與她閒聊。
“聽綠衣說,女郎今日見了家中人,難得同人閒聊了些時辰,可有聽著什麼趣事?”
吉了回她,“只是些家常,趣事不如何有。許久未同她們相見,聊什麼倒是不緊要。”
“女郎有理,這人啊,是比事緊要。”
“惠明姑姑看得清,我得向您學,綠衣綠絲也得向您學。”
聽女郎提及綠衣綠絲,惠明就知女郎是有意讓她們二人取代原能原非的位。
“女郎過謙,女郎是郎君與嚴家小郎都誇的聰慧,哪裡需要學我哦。
不過,綠衣綠絲是還得學,這兩年是有個管事的樣兒了,今後若要幫著女郎掌家,可還缺得多呢。”
吉了聞言淺笑,“還是瞞不過姑姑。”
“女郎莫說這些”,惠明對著吉了笑得溫和,“奴婢不盡心是該換,沒什麼瞞不瞞的。女郎莫因著她們氣惱才是最緊要的。”
吉了緩緩搖頭,“不因她們氣。”
“那可是氣惱郎君?郎君這回確實做錯,不該瞞著女郎。”
惠明說這話實際有些虛,因她也瞞了女郎,可話還是得這麼說啊。
總不能真讓女郎與郎君起爭執吧,那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吉了不答,算是預設因著宗壽氣。
“唉,這事也不知怎麼鬧得這般大。郎君知曉後該及早處理,便是不處理也該告知女郎啊。
嬴府畢竟是女郎母家,縱使為女郎出氣,也該適可而止。親家都求上門了,到底是不好。”
惠明話中意思好似責怪了宗壽,其實沒有,她是為宗壽說情呢。
吉了聽得認真,心中不以為意。
宗壽隱瞞她是一回事,打壓嬴府又是一回事,兩件事相干又不相干。
隱瞞她,不是怕她心軟,是事態發展沒到她該知道的時候,恐她誤事。
嬴耒來都城,舒雁登門求情,是事態進展順利,該她知曉了。
吉了覺,事態不只是打壓嬴府的事態,宗壽應不會只為整治嬴耒。
便是真瞧不上嬴耒,到底是姻親,是她名義上的父,如何也不該如此行事,如惠明所說,親家求上門,到底不好。
姻親在他不重要,孝道也不重要嗎?
宗壽明面為她出氣,置嬴府不顧,實則有意打壓嬴府,是為了什麼呢?
瞞她又是恐她誤什麼事?她能誤什麼事?只能是與她相關的事。
見吉了一直垂首不語,惠明低聲問:“女郎,心中有何苦悶儘可說與我聽,可不要藏在心中啊。”
吉了抬頭瞧了會兒惠明,不答只問,“惠明姑姑,您覺世間女子可以對父不孝嗎?縱使父不慈。”
惠明想也沒想,“自是不該。”
說完,迅速又覺不妥,補充道:“女郎如何也不是不孝之人啊,發生的這些事與女郎何干。”
這話好似也不妥,又接著道:“女郎,郎君定沒有這樣的用意。郎君愛重女郎,哪裡捨得讓女郎被人說不孝呢?”
惠明說完這話,不敢再說了,越說越像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