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亦或是神女(19)(第2/3頁)
章節報錯
主君在宴上,就這麼一邊懊悔,一邊氣惱自己的無眼。
若不是想起告春園奴婢曾回稟的訊息,他怕是回府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了。
他只盼著郡守也同他以為的小郎君那般,將吉了放在了心間。
回想起當初奴婢回稟時,他竟然還在心中暗罵了那惡僕行狀的張狂,真是太不該了啊。
怎麼就沒繼續往深了想呢?什麼樣的僕從能讓宗家的主子親自致歉啊?
分明主僕顛倒啊!
眼瞧著吉了要往外走,主君急急上前攔阻,“我兒,莫惱,阿爺實在是有苦衷啊。”
聽到“苦衷”二字,吉了停了步子,回首望著主君,等他繼續說。
主君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情,“唉,那男子就是新任郡守。”
主君如此說,可吉了仍是不解,那狂徒因是郡守,便就不是狂徒了嗎?
她如此想,也如此說了出來。
主君聽了猛地一怔。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將吉了教養得如此任性,竟說出了這等天真的話。
可若讓他此時訓斥吉了,他還當真做不出。
因他從始至今,就致力將吉了塑成玉做的人兒。
是以,她說出這番“天真任性”的話,是在情理之中。
他待吉了一向與待舒雁她們三人不同,從不與吉了提及什麼榮華利祿富貴。
他是想著,吉了這般的人兒,不將她“世俗化”,才更貼合“玉人兒”。
可如今,怎麼好似,與他所想契合了,又與他所想脫離了。
,!
見主君不答,吉了又要往外走。
主君忙醒過神,“我兒,莫走。與阿爺說說,郡守當初究竟與你說了什麼?
阿爺不是不認他是狂徒,可我兒,你得與阿爺說清,郡守說了些什麼,你才當他是狂徒啊?”
吉了緊緊皺著眉,不樂意聽他這番話,還要說了什麼才是狂徒嗎?
吉瞭望著主君的眼神,好似在說,以你所知他的所為,還稱不上是狂徒嗎?
主君被吉了這樣的眼神微微刺了下,不疼,只心有些虛。
可若不問個究竟,他心難安啊,與之相比,這一點點刺並不算什麼。
“我兒,你不知,若郡守有意為難,我們嬴府今後恐難在舞陽立足啊。”
“為難?他竟如此無恥?”
“唉,我兒,這話可說不得。”
主君真是又一嚇,莫不是那日吉了對著郡守也出言不遜了?
嚇得他心中一緊,只怕自己的美夢成不了真啊。
“我兒,你與阿爺好好說說,阿爺心中也好有個成算。”
吉了依然緊皺著眉,望著主君,看他眼神實在熱切,還是不情不願地說了。
“那狂徒,說要娶我為妻。”
“什麼?我兒,你說什麼?”
主君的心啊,又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這回是喜的。
哈哈哈哈,娶吉了為妻,哈哈哈哈哈,為妻,哈哈哈哈。
他竟如此不費力就能實現美夢嗎?
哈哈哈哈哈!!!
“我兒,郡守當真如此說了?說要娶我嬴耒的女兒為妻?”
主君的狂喜抑制不住地顯露出在臉上,眼中。
只一句話,就讓他前後情緒差別如此大。
吉了瞧著他的狂喜,很是不悅,“阿爺,您因何而喜呢?”
他因何而喜?自然是宗家的小郎君要娶他的女兒為妻啊。
“哈哈哈哈,我兒,大喜啊。阿爺怎能不喜呢?”
主君這會兒高興得腦袋充血,完全顧及不了吉了心中是何種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