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亦或是神女(14)(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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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後是六月,六月後是七月,七月之後,八月,九月,十月。
十月,是個特殊的月份,特殊在特別適合主君獻媚。
向誰獻媚?自然是向他心心念唸的宗家小郎君。
十月初十是宗家小郎君的生辰,主君早在七月就備好了賀禮,一份十足大膽且十足誠意的禮。
因這回只是初試(探),主君便沒親去,將獻禮的重任交由了嬴忠。
嬴忠是九月下離開的舞陽,現下已過去半月,也不知賀禮獻成沒有?
主君每日在府中等得真是焦急,偏還不能在吉了面前過分顯露。
哎呀呀,他真是太盼望事成了,盼望著賀禮不僅能送進宗府,還能送到宗家小郎君的手中。
不要訝異,主君並未因為只只與婁婁進了宮,就放棄攀附宗家。
他反倒因為只只與婁婁在宮中得寵,愈發認知到宗家是何等的龐然,也愈發對宗家充滿敬畏。
要知道,權貴也是分等的,民眾眼中的權貴可與權貴眼中的權貴有大不同,而宗家站在所有的頂端。
即使是帝后母家也不敢與之爭先,帝后母家可就是太子舅家啊,在宗家面前仍是低一等的。
今後太子妃的母家又如何能越過宗家呢?反倒還會因為與宗家站在了(權力的)對立面,遭到宗家的打壓。
太子即位又如何,只要宗太后在世一日,就無家無族能越過他們宗氏。
本朝歷任太后可都是長壽的,太皇太后都有好幾位。
(注:西漢太后的地位是超然的,後世歷朝多不能與之相比。西漢家法:“後庭之事皆受命於皇太后”。)
除非,太子將來會是個當世明君,能壓住宗家的氣焰。
可,以主君如今的所知,太子怕是肖了至尊,也是個昏聵的。
再有,若太子妃的母家就是宗家呢?若即使太后離世,宗家仍能屹立不倒呢?
他有什麼資格站在宗家的對立面?
主君曾經幻想,將吉了送進宮,她就能成為太子妃,但他忘了,太子妃不是誰都能成為的。即使有太子本人的寵愛。
幸好,他醒悟的不算晚。
……
都城,嬴忠千難萬難的終於將賀禮送進了宗府,至於能不能被送到宗家小郎君手中,他無法知曉。
送成了賀禮,嬴忠並未直接回舞陽,特意在都城停留了幾日,想著宗家若是尋人,也能尋著。
哪想,生辰都過去三日了,還是一點訊息也無。
嬴忠便不再等,快馬回了舞陽,回府後將都城所見一一稟了主君。
主君聽了不是不失望,但這回到底是初次,失利也應該。
下回吧,等下回的,主君不情不願地說服了自己。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下回竟來得如此快。
快到他好似看見了自己的美夢成真了,吉了順利嫁與了宗家小郎君。
宗家小郎君其實年歲並不小,二十有三了。
為何加個小字?因這特指了他。
他是宗太后長兄的幼子,在族中同輩的子弟中年歲最小,提及宗家小郎君便特指了他。
他名宗壽,字柏臣,永光九年入仕,任黃門郎,遷屯騎校尉,地節二年升侍中。
地節三年十一月,將任河東郡郡守。
(注:參考了兩漢外戚的升官路,總之就是順,非常順。)
這就是令主君意想不到的事,他哪裡能預料到啊,十月剛獻了賀禮,轉眼十一月,人就要來河東了。
來了河東郡,不就是來了舞陽嗎?兩者沒有任何差別啊。
初初得知訊息時,主君心中不禁狂喜,他想,莫不是蒼天庇佑,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