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究竟是知禮數,還是不知?

綠衣綠絲見男子實在猖狂,如何呵斥都無用,氣得直跳腳,忙大聲疾呼,期望將附近的僕人都給喚過來。

可無論她們如何喊,都沒有一人聞訊趕來,真是古怪的很。

見狀,吉了就知曉花苑附近的僕人約莫早被主君支使走了,就等著她與對面這人巧遇呢。

當真無恥。

既喚不來人,就親自去正院尋人,她倒要看看主君會如何解釋。

“綠衣,去正院將主君請來。”

“主子,可,這會兒離不得……”

綠衣看看吉了,又看看前方仍在自顧瞧人的男子,她哪裡敢走,就怕自己走了,這賊子欺負了主子。

“速去速回。”

吉了又吩咐了一回,綠衣不敢再拒,只好大步朝著正院跑去。

見人走了,吉了又對老畫工道:“今日這幅畫是畫不成了,您就先回吧。”

老畫工經事多,也知事,沒讓吉了再出言勸,收拾好畫具,匆匆離了花苑。

“綠絲,你們也散開吧。”

男子這會兒對著吉了笑得溫和,著實又不像是惡徒,婢女們得了話,便規矩退至一旁,只雙眼仍警惕地盯著男子不放。

如此,兩丈以內,就只剩吉了與這陌生男子。(一丈算23米)

吉了問:“你是何人?”

男子答:“鄙姓宗,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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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了譏諷道:“你竟能言。”

宗壽不怒反笑,笑得溫良,“女郎好似並不意外。”

“何事值得意外?”

“女郎遠比壽預想中,聰慧得多。”

“謬讚。”

“哈哈,敢問女郎如今可有婚配?”

“你竟不知嗎?”

“不才尚未婚配,不知女郎是否有意?”

“狂徒。”

“哈哈哈哈。”

吉了怒目而視,她實在不知這些個人究竟當她是什麼?

“女郎莫怪,實在是壽對女郎一見傾心,才口出此妄言。女郎千萬見諒。”

吉了繼續怒目而視。

宗壽絲毫不介意,繼續說。

“說來也巧,今歲十月,壽偶得了幾幅神女圖。那獻圖的人,妄稱世上有神女降生。

壽原以為是誆騙,今日見了女郎才知,那人所言不虛。女郎竟真與畫中的神女生得是一副模樣。”

“十月?”

吉了憶起,嬴忠是九月下去的都城,十月才回。

“唉,十月才得見女郎,當真教人遺憾。”

“你是何意?”

這宗姓男子是生怕她不知,主君揹著她都做了些什麼。

“壽只是盼望,女郎今後可依靠的人,只壽一人罷了。”

吉了聞言,望著身前這個高了她兩尺的男子,久久無語。

他的雙眼透著笑意,但沒人會疑心他說的是囈語,因為他當真能做到,也當真會這麼做,他的眼神是如此篤定。

這宗姓男子,雖表現得謙遜溫和,吉了卻覺他危險極了。

主君遠遠不能同他作比。

:()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