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跑去河東實施什麼行為,但自有有心人好心的為他們著想。

加之宗壽在河東威望本就高,吉了是他的未婚妻,順帶也就享了這份威。

她曾經在嬴府受了“委屈”,他們河東人也得替她做主啊。

嬴耒是地主,兼營些買賣,常與商人往來,因著打壓,商人們不敢與他做生意,連族中的田也被人算計的少了幾成。

可以說,嬴耒這兩年因著與宗家的姻親關係得到的好處少了大半。

雖不至傷及根本,但嬴耒怕的哪是這啊,他是不知宗家小郎君此舉為何啊?

這些打壓,不費什麼心思就能打探到緣由,得罪了都城的貴人,因他待吉了不好所以得罪了貴人。

但他真的待吉了不好嗎?

這些個貴人們,又如何敢越過宗家,打壓宗家的姻親呢?

若說吉了報復於他,嬴耒是不信的。

除了是宗家小郎君的手筆,嬴耒想不出其他。

可他究竟做了什麼,值得宗家小郎君如此害他啊。

他已經足夠謹小慎微,自吉了去了萍鄉,他除了偶派嬴忠送幾回禮,再多沒做什麼啊。

宗家小郎君究竟對他有什麼不滿,是不願承認這門親嗎?

還是隻願意承認嬴吉了,卻不願意承認他這嬴府?

他嬴府,他嬴耒,有這般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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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耒悔啊,早知如此,將吉了送進宮也好過如今啊。

偏事到如今,他還得去都城求饒,得求宗家小郎君放他一馬。

他這是嫁女嗎?他這是結仇啊,可這仇從何而來啊?(宗壽不是單純發瘋。)

嬴耒悔得老淚縱橫。

他就這麼悔恨著帶著雲鸝一同去了都城。

為防宗家小郎君不願他登門,又藉著舒雁的名義向平陽侯府遞了拜帖,只說舒雁這個阿姊想見見妹妹吉了。

舒雁的夫君顏姓郎官早升了官,恰好千石,上回她是可以去平陽侯府的。

但她知曉吉了與她們姊妹的感情並不深厚,所以不想主動攀親。

畢竟於她,于吉了,這親都不是什麼樂事。

這些年她活得算自在,夫君待她情誼也算深重,她很少想及過往。

雖與嬴府沒有斷親,也認嬴耒這個父親,但到底離得遠,對她如今的生活沒有什麼影響。

這回都城權貴們對嬴府的打壓,她也知情,可她確實做不了什麼,事先提醒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眼看著事態發展,不是全然不關心,只她有夫君,還有孩子,在都城過活得少沾是非。

她知曉父親對吉了這個妹妹是極好的,但她如今也知曉,這份好多是因著利,而不是情。

舒雁雖不知吉了是否知情,知情又會是何種想法,但這到底不該由她出面。

所以,在嬴耒未來都城前,舒雁只是看著事態不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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