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自去領了罰。只桑柘園的奴婢,該由女郎懲戒,壽不能僭越。”

吉了哪裡是為聽他說這些,“二錯,三錯呢?”

“壽今後再不會協同旁人欺瞞女郎。但,確有一些事如今無法告知女郎,不是壽有意欺瞞,實在是時機不妥。”

宗壽好像承諾了什麼,又好像沒有承諾,吉了對他說出的這番話存疑。

不再與他兜圈子,直接問道:“你為何針對嬴府?”

“此事不是壽主導,壽只是添了把火,外加放任。最初,壽與女郎說過,只願女郎今後可依靠的唯壽一人矣。”

知女郎不信他,宗壽答得認真,沒有半句虛言。

“你明知嬴府不是我的依靠。今後嬴府不由嬴耒掌家,莫要有意為難了。”

“好,壽定不讓女郎為難。”

吉了嘆氣,想了想,又問宗壽,“你可是尋到了我的生父,西南地的一位秦姓糧商?”

問完,細細瞧著宗壽麵上的表情,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又迅速被他掩藏。

吉了盯住宗壽的雙眼,望他眼珠不自覺地偏移,又深深嘆了口氣。

她就知,不能指望宗壽對她和盤托出,他說的不一定假,但一定不全。

“女郎,莫嘆息。女郎生父是尋著了,可這事便是壽說的時機不妥,絕不是有意隱瞞。”

“我若不問,你便當真什麼也不透露?

明歲你我二人成婚,在此之前,你尋到了我的生父,卻說時機不妥,不能早些告知我。

我若沒問,明歲成婚後,時機可妥當?”

吉了露出一副對宗壽失望至極的神情,質問他。

宗壽不知女郎是如何能猜出她的生父被尋著了,他的驚訝十足真。

他甚至還有些喜,因女郎實在是聰慧,不知從什麼細枝末節中猜出了這些。

若是旁人,他應會惱怒,換作女郎,宗壽覺他的心跳動得更快了,竟有些不敢直視女郎。

只,他原先不知曉人的眼神可以扎人的心,可能今日時機相當不妥,女郎又質問得突然,他的心就應激似的緊縮了下。

“那秦姓糧商不是良善之人,拋棄妻女,他不配為夫為父。壽知女郎不願認他,便不想讓女郎早添煩憂。”

吉了並未因宗壽將綠鶯的身份抬作妻,輕易就被他糊弄。

“我是不願認他作父,你呢?願認他作姻親,還是隻認他背後的宗族?”

“女郎不願相認,壽自然也不願。只宗族事關重大,雖壽不願勉強女郎,女郎還是認祖歸宗為好。”

瞧著女郎緊蹙著眉,知她不喜,宗壽又道:“如今為時尚早,女郎不必掛懷。時機妥當,壽自會為女郎掃清障礙。”

障礙?她的生父嗎?

沒有了生父,然後她心安理得認祖歸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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