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老天爺賞飯吃,有悟性,有靈感。

比如剛才王瞳的表演,明顯是技巧十分嫻熟,故意眯著眼睛,能讓眼睛聚光,而且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眼睛刻意不眨,就這麼一直看著,然後配合著自己心中醞釀的情緒,眼睛自然而然就會有光了。

當然如果碰到天賦型是選手,比如周訊,她只要微微仰頭,然後眼皮往上一番,眸子不經意的往上看一眼,那種靈動和光芒瞬間就有了,壓根就不用什麼技巧。

然而此時在張婧初的身上,賀新看到的卻是毫無技巧,連進入角色情緒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天賦。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張婧初到底是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往自己大腿根部扎針,死後身上爬滿老鼠的那個張婧初。

示範完畢之後,他繼續散步消食,眼神時不時地留意著站在街邊的那對,一個高,一個矮,一個摟著另一個的肩膀,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細聲慢語。這副情景讓他不由想起另一個時空中的《今年夏天》,兩個人那啥的……太汙了!

沒過一會兒就見王瞳拍了拍張婧初的肩膀,像是又鼓勵了幾句,然後扔下小菜鳥一個人如同面壁思過般的體會和醞釀。

“完了?王指導,你跟她傳授什麼秘籍了?”這貨笑呵呵地湊到王瞳身邊問道。

“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你還嫌包子吃得不夠撐啊?”

王瞳白了他一眼,又朝小菜鳥“面壁”的方向瞄了一眼,嘆息道:“她呀,吃虧就吃虧在沒啥經驗,而且我聽說她當初是學導演的,也沒有經過啥正經的表演訓練,不會用技巧。”

說著又輕輕哼了一聲道:“這姑娘還一根筋,就剛才這一出,也就是我,如果換個人,說不定還以為她要故意讓人難堪呢,不給她挖坑就算不錯了,誰還樂意教她呀?”

賀新笑著附和道:“說的也是,這年頭學導演的偏偏要擠進演員的行列,而學表演的反倒是導起戲來了。”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王瞳嗔道:“你什麼意思啊,你說誰呢?”

“不是,我可沒有說姐夫的意思啊!”賀新樂呵呵道。

她老公當年就是學表演的,正兒八經的北電錶演系88級畢業的,只是畢業後一直從事幕後工作,如今總算熬出頭,成了一名導演。

王瞳當然知道賀新就是開開玩笑,她原本也是一個喜歡嘻嘻哈哈的人,繼而話鋒一轉,帶著些考校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哎,大影帝,剛才姐姐這個角色如果換你演,你會怎麼演?”

“這個簡單,我就這麼演唄!”

賀新說著便模仿起王瞳之前示範的表演,眼睛微微眯著,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看,漸漸的他那眯起聚光的眼睛中也真的亮起了光彩,如同放電一般,竟然刺得王瞳微微失神,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問道:“哎,你剛才心裡想什麼呢,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初戀情人啊?”

懂行的人都知道,所謂表演技巧,就好比天寶跟劉得華拍哭戲時,死活哭不出來,要滴眼藥水一樣,這種都是輔助性的,而表演的核心最終還是要情緒到位,由內而外的散發,這樣眼睛裡才會有光。

賀新瞬間恢復正常,笑呵呵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剛才看我的時候心裡在想啥?”

“我啊……”

王瞳抿嘴笑道:“我就想著前兩天你穿軍裝的樣子多帥啊!明亮的眼睛,陽光的笑容,還有從內而外的優雅氣質,我再想如果年輕的時候遇到這樣一個帥小夥,我也會愛上他。但是轉眼看到眼前這個邋里邋遢、舉止粗魯的男人,我心目中那個曾經完美的形象就一下子崩塌了,瞬間就絕望了,所以眼神自然而然會有變化。”

說著,眼神又朝張婧初那邊看了一眼,道:“我剛才也是跟她這麼說,告訴她就把你當成自己心目中的初戀情人,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