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蔣琴琴女扮男裝挺像那麼回事,絲毫不見脂粉氣,就見她就跟一小男人一樣,搖頭晃腦,還一本正經地跟故意裝傻的倪大宏掰扯:

“你這多少?”

“一斤四兩!”

“你這花生多少銀子一斤?”

“五十文一斤!”

“這是一斤四兩吧,一斤五十文,四五二十也是七十文,你收人家一百二十文?這位爺,您是不是有點……”

倪大宏一聽就急了,忙喊道:“你買不買?”

說著還裝腔作勢的把花生重新稱了一下,秤桿翹的高高的。

蔣琴琴可不管,一副打抱不平道:“你居然問人家要一百二十文!你整整騙了訛了人家五十文呢你!”

倪大宏一見裝傻不成,就開始賴皮,扯著嗓子喊道:“你懂不懂啊你?”

“你真的訛人啊你!”

“我訛他幹什麼,我一個讀書人……”

“你就訛人了……”

“我一個讀書人,都是人家騙我,我能訛他麼我!”

兩個人吵了起來,那叫一個熱鬧!

賀新在一旁看得咧嘴直笑。

眼看越演越烈,就見他一伸手,把秤盤翻了個個兒,下面赫然吸著一塊吸鐵石。

說來好笑,這個劇情據說是當初編劇朱修海聽說是賀新來演喬致庸,特意給加的,參考《征服》中“這瓜保熟麼”選段。

“這什麼?”

看到被賀新拿到眼前的吸鐵石,剛才還在強詞奪理的倪大宏徹底蔫了。

蔣琴琴也是一臉吃驚,瞟了一眼草雞的倪大宏,鄙夷道:“有你這樣的嘛!”

“就你這點花生也有一斤四兩?頂多一斤二兩!”

看熱鬧的**oss終於開始亮(裝)相(逼)。

“在下山西祁縣喬家堡喬致庸,我們家也是做生意的!”

就見他一拱手,先是亮明身份,接著用教訓的口吻道:“我剛是聽你講啊,你要趕考,家裡又有八十歲老母,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做生意是要掙錢,但不是這麼個掙法,知道嗎?”

在他說話的時候,鏡頭不斷地在三人的臉上切換。

說話的人,一副智珠在握;倪大宏則一邊吃著花生一邊扮死狗;而另一個打抱不平的小少爺則神情很精彩的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副“我見識少,你們讀書人真會玩”的表情。

監視器後面的胡梅看的很過癮,賀新一如既往的穩,雙金影帝,並非浪得虛名,表情、臺詞、肢體語言都是恰到好處。

不過更令她驚喜的卻是倪大宏和蔣琴琴的表演。比如倪大宏一副理虧樣子,按照一般套路,可能就低著頭在那兒不吭聲裝死狗。但他卻選擇了低頭不吭聲的同時,嘴裡手上沒閒著,依舊在剝著花生吃,只是動作變的緩慢,更讓人理解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掩飾,看著更加自然。

而蔣琴琴的驚訝,也絲毫沒有做作,非常生動。

接著便見賀新掏出銅錢,按原價扔到倪大宏面前,然後把包好的花生往自己懷裡一揣。

“哎,你……”蔣琴琴見狀連忙急道。

“花生是我的,你還欠我那點花生呢……”

賀新說著左右看看,看到蔣琴琴一臉焦急的樣子,便一把把她的手拉過來,拿起一把花生往她手裡一拍:“歸你啦!”

蔣琴琴怔住了,她雖然女扮男裝,但倫家系女孩紙好不好。

按照之前的排練,賀新這會該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他看到蔣琴琴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心裡一動,咧嘴嘿嘿笑著,突然伸手朝她的下巴擰了一下。

“發什麼呆呀,你!”

蔣琴琴真的是被驚到了,因為這個動作沒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