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亦或是神女(18)(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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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人覺得郡守此舉有任何不妥,即使他們聽聞,都城中人都認郡守是君子。
郡守既要名,又要利,他們捧著他就是了。
於是,有趣的一幕發生了。
宗壽每離開一縣,隨行的車隊便壯大幾成,車廂中裝載的多是富戶豪強們的贈禮。
偏他也大張旗鼓,沒有絲毫遮掩,就這麼一車又一車地穿行在各縣。
偏,各縣的民眾們真就沒覺得納罕。
也許,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張揚是應該,總比暗地裡的默不作聲要來得好。
畢竟,以宗家的權勢,郡守是可以如此有恃無恐。
甚至,其實以他的身份,這都算不得有恃無恐。
換得任意一位有些許權勢的人來河東郡任郡守,陣仗並不會比這更小,好比前兩任郡守初任時的陣仗遠大於如今。
以宗壽的身份,與他在各鄉里巡視的行為,已經足夠贏得多數河東郡民眾的心。
雖他在巡視期間,未表示過任何,未曾說過任何,可他巡視鄉里的行為本身,已經足夠了。
因為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事,以他的身份更是無需多此一舉的事,可他一到任就這麼做了,一縣又一縣的親自巡視不是假。
這對民眾來說真的足夠了。
更貪心的,他們不敢奢望,可內心必然是期盼的。
這期盼也許因著那一車又一車的贈禮,淡了不少,可這期盼又究竟是比從前厚重了許多。
富戶豪強們願意成全郡守的為名為利,普通民眾們則是渴望透過這“為名”得到好處。
而如今,這樣的好處,似乎遠比從前更有可能得到。
他們本就改變不了任何,當遇上這樣的郡守,真就足夠了。
那一車又一車的禮,總會送出去的,誰又會天真的以為,都城來得權貴,宗家的小郎君來河東任郡守,當真什麼都不求呢?
可這真的無關緊要啊。
為名為利,總比不為名,只為利,要來得好。
郡守他是在乎“名”的,那麼他們的生活,至少不會變得更糟不是嗎?
……
要說整個河東郡,唯一對宗壽的所為感到驚異的,反倒是主君。
他不是驚異宗壽收下那一車車的贈禮,而是驚異他的張揚。
他與宗家小郎君畢竟相處了幾日,小郎君瞧著很是有禮啊。
他本以為宗家小郎君該是性情內斂的人。難道與他相處的那幾日竟是在偽裝?
可他何德何能啊,哪裡能讓宗家小郎君為他偽裝呢?
是以,主君認定,宗家小郎君的張揚才是偽裝。
他自以為看透,便想著在小郎君巡視到舞陽縣時,在最後赴宴時,在與宗家小郎君“相認”時,一表他的誠心。
:()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