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亦或是神女(18)(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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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了這一回,是笑他的怯懦。
怯懦的只知矇騙,卻從不敢承認自己的野心,如何讓人高看?
雖主君這人本不值得人高看,她也從未高看過。
可就是這樣的人,她卻依然受制於他。
且不久的之後,她又會因他的緣故,受制於另一人,何等的可笑啊。
所以,她也為自己而笑。
不是自嘲,不是無可奈何,是一種憤怒,憤怒他們緣何能隨意介入她的生命。
他(們)想,他(們)願,為何不能是她不想,她不願。
又為何不能是她想,她願。
……
第二日,宗壽一行與主君辭別,清早便離了嬴府。
臨行前,假名“崇柏”,真名“叢柏”的男子,特備了份厚禮贈予主君,一謝他的款待,二為昨日的意外致歉。
說是致歉,話裡話外卻並未提及“僕從”行狀的不妥,只說是無心之過,望主人家見諒。
其實多少帶著傲慢,但因主君知“他”身份,反不覺是傲慢。
他只覺宗家小郎君確實君子,昨日已然致了歉,今日居然又備了厚禮。
他想,宗家小郎君替一僕從致歉,或許不僅因那僕從得信重,約莫也有吉了的緣故。
原本宗家小郎君倉促離開,主君是有些失望的,可這麼一想,反倒讓他情緒昂揚了不少。
這之後,沒幾日,新任郡守突然到任的訊息在全郡傳開了。
這訊息,於旁人有驚異,於主君卻只有喜悅。
因為時間如此之短,便意味著再無旁人似他,能在路途上“偶遇”了宗家小郎君。這是獨屬他的機緣。
正當主君又琢磨著今後該如何與小郎君結交時,又傳出了郡守不日將在郡內各縣巡視的訊息。
河東郡領二十一縣,治所萍鄉縣在郡最東,舞陽縣則在西北向。
若要在郡內巡視,一般是由治所由南向西再向北行,舞陽縣約莫在巡視的最後幾程。
這於主君又是個好機會,他想著,待郡守巡視到舞陽,他得尋好時機,不經意的“戳破”與郡守的緣分,博得個好彩。
這機會,來得並不費力。
十一月下,郡守正式出巡。
若新任郡守不是宗壽,郡內各縣的富戶豪強們,必是防備警惕居多,可因新任郡守畢竟是宗壽,他們反倒是熱切居多。
誰不想借此短暫的機遇攀附上宗家呢,明眼人可都不難看出,任郡守只是宗壽晉升的階梯。
(注:地方上的郡守和朝廷中的九卿,類似平級(肯定有差別),九卿去地方任郡守並不算降級。所以,他們知道宗壽在地方任郡守是為了下一步回朝中任九卿。)
本朝僅四十八郡,或許於世上的絕大多仕人而言,任郡守便是他們人生難以企及的頂點。
於宗壽,任郡守僅是他仕途的。
(注:他之前是在中朝,這一步是走向了外朝,所以說是。)
這是朝中大臣們眼明心亮的事,也是地方的富戶豪強們輕易能想明白的事。
只是,令各縣富戶豪強沒想明白的是,新任郡守究竟是有心在任上有一番作為,還是僅僅故作姿態,為的是博得民心。
蓋因郡守出了萍鄉,是當真認真的在巡視,專往各縣的各鄉里巡視,而不是空坐在縣衙中,等著他們主動“進貢”。
若不是郡守在離縣前的一兩日會主動邀他們赴宴,他們甚至在巡視期間都見不著郡守的面。
他們說郡守故作姿態,倒不僅基於此,更是因著郡守最終確實又收下了他們的“進貢”,雖然是以赴宴時的贈禮之名。
因郡守既要得名,又要得利,他們才有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