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亦或是神女(3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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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的筵席向來極貴,這回難得邀了眾多權貴家的女眷,訊息傳出後在都城很是惹了一回熱議。
一些個不知內情的,還專尋了門路,想著也跟親友去侯府湊回熱鬧。
這樣的場合,不論眾人原本的目的是什麼,總會同時附帶與人結交的意圖。
筵席辦得愈大,為吉了而來的意愈是淡了。
宴請當日,平陽侯府街前車馬絡繹不絕,官秩中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千石的家眷齊齊赴宴。
戚里(貴戚聚居)平日本就戒嚴,這日執金吾(官名)更是特派其屬官親自帶兵巡視、值守戚里的前後四街。
赴宴的都是高官權貴的眷屬,治安但凡出了一點岔子,執金吾都難辭其咎。
不明所以的都城民眾,他們不知平陽侯府因何大辦筵席,遠遠瞧著車馬穿行戚里,又瞧著那些守衛的緹騎,只覺威嚴極了。
他們可望不可及。
而平陽侯府中的吉了,在惠明的陪同下去往花廳待客,瞧著一眾花枝招展(這是褒義詞)的女眷們,只覺眼花繚亂。
她又想感慨,好多人啊。
她低估了平陽侯府的宴請規格,一眼望去,廳內廳外,約莫有百十位女眷,加上她們的婢女,真是人太多。
吉了不是喜形於色的人,惠明卻能從她腳下停頓的一瞬感知她的情緒。
知她不喜人多的場合,輕託著吉了的臂彎,示意有她呢,女郎不必心憂。
吉了微微側身,對著惠明淺笑,也示意無事,她沒有不耐。
惠明心下明瞭,微頷首,虛扶著吉了往主位走去。
其實惠明在宗家身份頗高,主子們一向敬重她,沒人當她是奴婢,且她出宮後身份已是庶人,確實不再是奴婢。
但她一向以宗氏一族為先,吉了又是極惹人喜愛的主兒,她也就樂得在人前“伺候”回吉了,以示宗氏未來主母身份的尊貴。
在場的女眷都知曉惠明的身份,曾經的長樂宮大宮女嘛,從她能得見平陽侯府對未來兒媳的重視。
若她們沒能親見吉了,先聽聞了這一訊息,只怕還會熱議一番,但真見了吉了,誰還能瞧見惠明呢?
自望見吉了在一眾侍女的簇擁下遠遠走近,原本喧鬧的花廳一瞬的安靜。
廳內的女眷們只顧著瞧著吉了了,連與嗣子夫人攀談的幾位夫人也停了話音,她們就一齊望著吉了走近又走進。
吉了對惠明淺笑,花廳更是靜了又靜,也是這時,她們才注意,哦,女郎身旁之人是惠明啊。
下一瞬視線又轉移至吉了,望著她緩步走到主位,感嘆,真是“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樑”啊。
吉了坐定,視線緩緩移至安靜的眾人,她覺著廳內的女眷們各有其燦爛,何故一見她就如此直白又呆愣?
近身的侍女們,宗家的女眷們待她雖熱切,視線遠不是這般袒露。
吉了哪裡知曉,能與她親近之人,在未見她前就被提醒過要注意眼神的分寸。
一是因她不喜,二是因宗壽同樣不喜。
她的容色一年盛過一年,身邊人不是不驚歎,可只能藏在心裡。
縱是宗壽,也沒想見吉了的姿容還能更盛,初見她已足夠令人傾心,何況如今。
他不止一次慶幸自己當年早早去了舞陽,沒讓他人有染指的可能。
身旁人的剋制,一定程度讓吉了對自己姿容的“威力”停留在嬴府那會兒。
但,實情哪裡是啊。
尤其今日盛裝的她,在猝不及防親見她的女眷們眼中,真是美的令人心醉,“瑰姿瑋態,不可勝贊”。
這些女眷們此前或多或少想象過吉了的容色,可,見了她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