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亦或是神女(40)(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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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不知多少人瞧見了,他能不認嗎?
嬴耒心中苦悶,有口難言,他受了歉,成全的唯有宗家郎君的好名聲。
待到休沐日,宗壽當真去了顏府,為避招搖,沒有騎馬,乘了輛不起眼的馬車。
但他的一舉一動自有人關注,尤其那群怪罪嬴耒的權貴們。
他們是實行者,知曉其中沒有平陽侯府參與,宗家郎君更不會與他們為伍。
他們真不知為何宗家郎君要去致歉,是,那小姓是平陽侯府姻親,宗家郎君得給他體面,可由侍從出面還不夠嗎?
有那小姓姻親已足夠糟心,不過是損失幾樁生意,丟了些田地,都未傷到筋骨,竟就來都城尋求庇佑,真是小姓做派。
這些權貴不覺自己所為有錯,也就不會覺宗壽有錯,平陽侯府更不會有錯。
他們以為是小玩鬧,不傷筋骨,也得看承受的人是如何感想,但他們是權貴,天然體諒不了地位低下之人。
他們能體諒宗壽和平陽侯府,體諒他們日理萬機,沒能及時留心姻親,以致他們的小手段得逞。
正因手段之小,他們自以為無錯,女郎何辜,有這樣的養父?平陽侯府何辜,有這樣的姻親?
便就是之後平陽侯府尋到他們,他們輕易也不認這是錯。
當然,這是他們初得知宗壽親去致歉時的想法,而宗壽真尋到他們,他們是硬氣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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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致歉畢,宗壽在得了嬴耒諒解後,就離了顏府,尋了間僻靜的食肆邀了打壓嬴府的主力們。
能密切參與此等無聊事,應能想見主力們不是聰慧人。
他們可都是宗壽有意挑選的,在家中族中得寵信但不得重用的少年郎,衝動易怒,好打抱“不平”,又因是少年郎,手段有限,不會鬧得難以收場。
對待他們,宗壽不至以權以威壓人,以理以情服人才合宜。
宗壽沒有說他們所為是錯,只是同他們閒聊般的論了論“孝之一道”。
他格外坦誠,說孝不應是愚孝,但無論如何,為人子女不該陷至親於困途。
又說女郎是真善之人,因他之過,險些得了不孝之名,他心有愧疚。
他說此番邀他們前來,並不為責備何人,只誠懇盼望他們今後不再議論平陽侯府姻親的是非,就當是為了女郎,也為了使他面對女郎能問心無愧。
宗壽沒有替嬴耒挽回名聲,畢竟這多少是實情,且知曉的人並不少,他就沒有必要虛假的掩人耳目一番。
這些少年權貴們,若說他們的心真有多惡,其實也沒有,他們到底知些事,聽了宗壽的話,羞愧是一定有的。
因著羞愧,他們知錯,錯不在打壓嬴府,錯在讓女郎、郎君難堪,令平陽侯府名聲有了些許減損。
若是不知內情之人,怕真要因他們覺平陽侯府仗勢欺姻親,覺女郎攀了高枝就拋下了養恩。
他們錯就錯在此,好心辦了樁麻煩事。
雖宗壽並未讓他們賠禮道歉,他們仍真心向宗壽致了歉,之後又備了厚禮送去平陽侯府,連顏府也送去了些。
他們自有其驕矜,不可能親自向嬴耒致歉,送厚禮在他們已十足誠意。
這樣的歉意,嬴耒反正是收下的,不足一月的時間裡,間斷有人往顏府送厚禮,加之宗壽送的禮,得益遠多於先前虧損。
嬴耒滿載而歸的回了舞陽,一樁本沒必要發生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而都城中人對嬴府、嬴耒的議論短時間內不會休止,但,已如從前般無傷大雅。
:()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