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毒素和一切對健康有害的東西。

身體的自愈機制被激發到極致,她每時每刻都比上一時上一刻的狀態更好。

比起正常恢復。這變化是迅速的,但是還在可控範圍內。

這種情況下趙慶雲他們根本不敢讓她和外人見面。

送走醫生以後,兩人沒有徹底放心。因為醫生只是小事,更大的問題還沒來。

調查大隊還沒查到何三丫這裡。

本來打算的是等何三丫的狀態穩定下來,他們再就此事進行詢問。

而現在周鴻儒和趙慶雲說要放棄治療離開,那麼離開之前,調查大隊必然會提出見面,試圖從何三丫這裡獲取線索。

果然,當天下午,調查大隊就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同志。

何三丫終於撐著沒睡,總算是又憔悴了一點,看上去只比她喝牛肉湯之前好一點點。

也因為沒睡覺,困頓的精神讓她說話慢慢的,呼吸也很慢,似乎命不久矣。

“你是說,你懷疑自己三十年前被抱錯是有人故意的?”

何三丫緩慢點頭,輕聲說:“而且,一直有人盯著我。”

她慢慢將自己這些年來逃跑的情況說出。

不管被打成什麼樣,下次何三丫還是會跑。

嫁人以後。她每年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嘗試離開公社。

跑得最遠的一次,整整十天,她都坐上了火車,才被抓回去。

而何三丫清晰地知道,不論是她前夫家還是她孃家,都沒有人坐過火車。

更別說為了避免被抓,她跑了以後還專門東躲西藏了好幾天,才上火車。

結果一上去就被抓下來了。

就算他們能找到火車站,可他們就這麼巧,一找來就發現了她?

世界上真的會發生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何三丫不相信。

調查大隊的人對視一眼,顯然上了心。

他們這個調查大隊裡不少人以前都是專門查特務的,知道這些特務分子有多麼狡猾。

其中那個女同志問:“你還記得賣票的人——”

何三丫已經開口說:“我打聽過了。”

那次逃跑她計劃了很久,將火車當天值班的所有人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賣給我票的人是……檢票員是……那趟車上的乘務員是……”

她精準地報出每個人名字。有些實在不知道的,還記住了他們的長相和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