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動起手,張春草就假裝撞牆,把有可能會影響她們發揮的徐老師引走。

然後再由桃桃上去碰瓷。

張春草當時說什麼都不願意,又是撞牆又是碰瓷的,稍有不注意就會讓桃桃甚至更多的孩子受傷。

桃桃卻覺得無所謂,她肯定是不會出事的,也不會讓張父傷害到別的同學。

時間太緊張,大夥兒那時候並沒談攏,張春草說算了,不就是挨一頓打的事。

結果當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親生父親又打又罵時,原本就精神緊張的張春草當場崩潰,真是用的十二萬分的力氣,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可是梨花姐姐少有的朋友,桃桃怎麼可能讓她出事!

後面的事情就是計劃中的那樣。

現在桃桃碰瓷成功,問張春草,她想怎麼辦。

張春草絞著手指頭,低聲說:“我……我想和他們斷絕關係。”

好在,她並沒有在在場的幾個姑娘臉上看到任何不贊同的表情。

桃桃只是說:“那就好辦了。”

接著勾起梨花的脖子,商量起來。

這件事最麻煩也最關鍵的就是張春草自己的態度。

她要是還對親爹親媽心存幻想,那桃桃也幫不了她。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但是她不,甚至她還想直接斷絕關係,那就好操作了。

要知道這世上最麻煩的是藕斷絲連。一刀兩斷是很簡單的。

於是沈復華帶著公安同志來的時候,就發現梨花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也沒問,而是請醫生過來。

公安對著診斷單,看了看“昏迷中”的桃桃,又仔細詢問醫生,對好診斷結果。

一名年輕女公安義憤填膺地說:“太過分了!對小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梨花給梅花留下的計劃是讓她哭一哭喊一喊,但梅花那個性格,壓根哭不出來,只在旁邊低著頭嗚咽。

反而是蘭花,看著桃桃,淚眼婆娑,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姐妹倆看上去更悽慘了。

要不是得裝暈,桃桃高低也得睜開眼睛哭兩聲。

桃桃裝暈,那和真暈幾乎是沒什麼區別的,誰來也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暈了還是裝的。

公安同志又跟著沈復華一起,去學校審問了張父。

雖然張父再三強調,自己根本沒有打到桃桃,但診斷證明就在那裡擺著呢,總不能說桃桃故意裝病瞞過了醫生吧?

一邊是犯罪嫌疑人的口頭爭辯,一邊是醫院給出的白紙黑字的證明,該信哪邊,不必多說。

總之,張父當天就被帶到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