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累不說,反而也沒人說你好。”

老太太說完瞟了一眼老頭子,老頭子正斜靠在火炕牆上,雙手捧著小收音機聽劉蘭芳的評書“楊家將”。

老太太然後自言自語道,“女人還是手笨點好。”

“嬸子我沒明白你說的啥,為啥手笨了,還是好事?”

“你這孩子還年輕,不明白回家自己去想吧。”

“嬸子,玉露的手巧是不是隨她媽媽,你說我這雙手咋不隨我媽那雙巧手?我要是有我媽那樣的巧手,何必我媽年紀也大,眼睛也花了,我還得指望她給我小家做棉衣棉褲。”

“玉露手巧是隨我當年,我現在老了,做針線活戴花鏡倒也勉強,可手也不聽使喚了。玉露的媽劉淑蘭的手可不巧。”老太太挑唇不服氣。

老爺子聽完評書,放下收音機。順手拿起長煙袋。

“二媳婦手不巧你穿的棉衣棉褲是誰做的,你咋不用三媳婦給你做棉衣棉褲?”

“呀呵!死老頭子你倒是會截短,我穿二媳婦做的棉衣棉褲咋了,你不也穿著嗎?我就是不穿三媳婦做的,她做出來的東西要不開線要不太醜了。”

“你穿現成的還事多,你一輩子都不做針線活,我媽在世時,你就指望她做了,我看你是真手笨,要是裝的手笨,也不能裝一輩子,手巧是好事,不讓人知道,誇誇你手巧,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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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聽完氣得臉鼓鼓的,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將長煙袋鍋在木炕沿處敲打兩下里面還有灰塵,然後往菸袋鍋裡面裝,老太太用舊書紙和白麵糊粘合而成的紙盆裡面的黃煙末,然後用火柴盒“刺啦”一聲點燃菸袋鍋瞬間竄出白煙圈直衝上天。

“我手笨,你就別用我糊的煙紙盆裝煙末,拿來我踩碎了它也不給你使喚。”

老太太拿起紙菸盆一下子扔在屋地上,裡面的黃煙碎片四處亂飛,嗆鼻子的煙味滿屋子都是。

“死老太婆你真是瘋了。咳咳!”老爺子沒被自己抽的菸袋嗆著,反倒被空氣散發的煙末辣味嗆到。

“咳咳!”三人同時咳嗽起來!

“咳咳,叔,嬸,我去南廂房了。”

二老正賭著氣沒有時間去搭理這個不速之客。

鄒拉縴推開房門走到大院,剛下了小清雪院子有些滑,她小心走著。

楊宏見她走遠,朝老太太一笑,“你個死老太婆,你演戲也不能真演,可惜了我的紙菸盆。”

老太太彎腰拾起被自己踩成扁型的紙盆,然後也笑了!接著她把廢棄的紙盆扔進垃圾桶裡。

老太太收攬笑容,轉身走去掛鐘下面的黃箱子,開啟蓋,拿出一個新的和那個被踩破的形狀大小完全相同!

她遞給了老頭子,然後很嚴肅的說道,“拿去,裝你的老黃煙屑,抽吧,別哪天把你的老肺子抽成了黑色,你還不快把掉在屋地上,你的口糧碎煙屑收拾到新紙盆裡?”

可回答老太太的,是老爺子非常反常的舉動!

老頭子快速伸手接過來新紙盆,快速走到房門前,順手開啟房門,把那個長煙袋扔出門外,然後他笑了!

“啊!你個死老頭在反抗我嗎?”

“我馬上就要有新的菸袋鍋用來抽菸了,幹嘛不扔了舊的。你不是踩破了一箇舊煙紙盆,然後馬上就有了新的一個。”

“你新的菸袋鍋在哪呢?”

“老太婆你別不信,過兩天大院一定有人,拿來新的短菸袋鍋,長煙袋太沉,老胳膊老腿拿著有點累。”

“你拿長煙袋用腿嗎?你做夢吧過幾天有人給你送菸袋?”

“做夢你都沒那個膽子。”

“死老頭子,我們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