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宋二人兩家先後搬離大興安村子,在村子和學校對楊玉秋的緋聞已經接近尾聲。

套麻袋的傳播最先由玉秋轉移到吳三保,然後一點一點被時間消磨殆盡,也就漸漸被淡化掉了。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時間已到冬至,鄒,楊兩家的親事,接下來開始演奏了!

兩家的親事本應該早就修成正果,不料被一些烏七八糟的爛事給耽擱了。

這天上午,鄒楊倆家的親事,由媒人鄒拉縴,又重新拉開了帷幕,她走到院子朝東廂房走去。

東廂房內

她是來和兩位老人討論兩新人的婚事。她帶著鄒家口信說是在結婚前,兩個年輕人得去一次縣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鄒拉縴坐在東屋子火炕沿上,吊起一條腿打悠悠,說起她臨來前,於豔麗的口話,要求倆新人做婚前檢查,她的傳話音剛落,當場被老爺子楊宏翻臉一頓怒罵。

老爺子罵完後,見鄒拉縴面色紅潤便無其他表情,他也就停止了憤怒。

他拿起放在炕頭上,黑色小收音機調臺,收音機裡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他播了幾下,抬頭看向掛在東土牆上老掛鐘,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岳飛傳”評書播放的時間,

他覺得自己聽評書有些心急了,還不是被這個鷹鉤鼻女兒給氣的心浮氣躁了表現!

以往沒有這樣迫不及待的聽評書,當初卻相信這個女人給玉秋介紹物件,看她的外向都是坑人的女人,還好鄒家同住在一個屯子知根知底。

他放下收音機,然後冷冷的說道,“從古到今一個老農民就知道種地吃飽了不餓,面朝黃土背朝天,老農民家的兒女結婚就是圓了做老人的心願,哪有做體檢,老農民哪知道啥叫婚前體檢?”

“噗呲!”一聲,逗樂了鄒拉縴,“叔,體檢就是倆個年輕人在結婚前到醫院,檢查身體每個部位看看有啥毛病沒有。有條件的家庭成員就是不結婚,每年都到醫院做一次定期檢查。”

老太太坐在炕頭上,兩隻褶皺的老手不停擺弄著,新做的兩雙黑色燙絨面擠臉厚棉鞋,然後朝坐在火炕沿上的鄒拉縴不冷不熱的說道,

“玉秋物件是你介紹的,鄒軍小夥子人品是不錯,我們也知根知底,他爹那人也老實巴交的。就是他母親性格不太好,平時很摳門,她能捨得花那沒用的錢,給倆孩子去醫院檢查身體?”

老頭涼著臉接茬說道,“她摳門是他家的事,我是堅決反對,檢查這事要是被傳出去,還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誰家兒女結婚還做檢查,平時大人孩子有個頭痛腦熱的小病都不去醫院,在家忍忍就好了,頂多找來村裡赤腳醫生胡大夫打個小針發燒也就退了。”

老太太接茬,“老頭子,你說的對,我一輩子都沒去過醫院,別說醫院,就算打小針我都怕疼不打,吃一片紅皮的解熱止痛片,在用兩個大厚棉被把發冷的身子蓋嚴實點頭埋在裡面。過一會全身都是大汗,立馬就退燒,然後在吃一片去掉餘熱病就好了。”

“對,您二老說的都對,我孃家爹媽也這樣有點病也不去醫院,他們說花那冤枉錢,有看病錢不如留著吃了喝了。”

“你這孩子倒是挺會說話。”

“嬸子,大姐玉露又給你和叔寄新鞋子了。”鄒拉縴說著拿起一隻新棉鞋欣賞!

“對,大孫女每年這時候,都會寄來我和老頭子每人新做的兩雙冬夏季的鞋子。”

“玉露手真巧,鞋子做的真漂亮。不像我這雙手很笨,當姑娘那會不會,結了婚到婆家還不會針線活,大人小孩棉衣棉褲都是我孃家媽給我做好,我在來取了。”

“你不會那是你有福氣,會那麼多幹嘛?會的越多越挨累!會也說不會,圖個清閒,做那麼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