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們老二一家人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房門還敞著?都熱到了就別浪費柴禾,從明天起就別燒火了。”老太太翩翩起舞的走到小廚房。

楊佔南急忙從東屋子走出來迎合道,“媽,你小心點走,院子大雪溜滑的,待在自己屋子安全。”

楊佔南說完去關房門,嘴裡嘀咕著,“是誰進來了也不知道關上門。”

“有你們這幫兒女才少了安全感。”

楊志急忙跑過來,“奶奶我扶著您邁木門檻子,別摔到了。”

老太太斜視了他一眼,“算你有點良心,奶奶沒白疼你。”

楊志對老太太的誇獎感到很自豪,“那是了,你沒看著我是誰。”

“行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都杵在這幹啥?看耍猴?”老太太邁進東屋子木門檻。

楊宏坐在炕沿處抽短菸袋鍋子,瞟了一眼老太太扭扭噠噠走到近處,沒有去搭理她繼續抽著自己失散多年的四兒子帶回家新的短菸袋鍋子。

這短菸袋鍋子跟之前的長煙袋鍋子,雖然抽著相同的自家菜地頭種的自留地的,老黃煙末,可抽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同。

他越抽感到越是這老黃煙越是香甜!他抽著抽著笑了,拿下嘴巴上正在抽的短菸袋鍋子,放在手裡開始欣賞著這新菸袋。

新的短菸袋他剛抽了有幾天時間,一點也沒變顏色,還是原來黑亮黑亮的正體,在短菸袋鍋子嘴處有一小塊,剛好放入嘴巴的面積,是成金黃色的,很亮很亮,像是他小時候的母親一根十指上戴的,多年前被山債王搶走的那枚黃金戒指的材料!

“奶奶,不是看耍猴,家裡是來一個冰雪人,不知道死了沒有?”

楊佔西呵斥道,“你別胡說,去掃院子。”

“老爹,我馬上去掃雪。”

楊志跑出了屋子,然後不一會功夫又回來說道,“院子就有兩把大笤帚,有四叔和衝哥他們倆正在打掃,我就回來了。嘻嘻!”

老太太扒拉開看熱鬧的幾個自家人,然後瞪大眼睛看著用大棉被蓋著的滿臉雪白的陌生人。

然後她朝坐在炕沿一處正在抽短菸袋鍋子楊宏,大叫一聲,“老頭子過來你看看他是誰?”

楊宏全神貫注在他的信菸袋鍋子上,突然聽到老太太的叫嚷,“咣噹!” 他手裡可愛的菸袋鍋子掉在土屋地上。

然後他由喜轉怒,破口大罵,“死老太太,你要死了,看你都活不到頭年。”

楊宏剛要彎下腰去撿,一下子有人把他的可愛新菸袋鍋子放入他的大手掌裡面。

“臭小子,你的寒假作業寫的怎麼樣了?不許在上學的時候搞物件。”

“嘻嘻!”

“你聽到了我說話了?”

“呵呵!聽到了,爺爺。”

“我跟說話你怎麼聽不到?死老頭子,你敢咒我死,像是你能活過大年三十似的。”

“大過年的這老爺子老太太是咋了,就好像他們真的活不到面前了似的。”

“刁豔,你出去廚房做早飯去,別跟著瞎起鬨。”

“我,我做什麼飯,願意做你去做。這周又不是活到我做飯,楊衝媳婦不是在廚房貼玉米大餅子嗎。”

“你,你。”

“老三別你,你了,到外面去幫佔北,楊衝去除雪,把大門開啟,往大道旁邊送雪去。”

“嗯。”

刁豔見佔西被老爺子指派幹活走去的背影,很是得意,挑唇勾笑,“活該!”

楊宏邊看著菸袋鍋子沒被摔壞,然後心平氣和的走到近前接著說道,“刁豔你去廚房和徐鳳英包豬肉酸菜餃子,叫她別貼玉米餅子了,這不又來了親戚。”

“他也是親戚?他睡覺也能吃餃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