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娘子的壓車錢一分也不能少(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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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吃過幾口劉淑蘭親手做的手擀麵加了兩個荷包蛋,玉寒接過剩餘的放到一邊。
新郎官穿著一身整潔的粗布灰色中山裝,早早進入屋子準備抱著新娘子上車。
鄒軍的小跟班男生把坐福的那張紅被子放在,鋪有楊草紅馬車上。
玉秋留下幾顆金豆子眼淚,然後鄒軍抱著她,放在大紅被子上,紅被面還是朝上面。
楊玉寒端著那個放蔥紅棗銅幣的盆子上車坐在玉秋身邊,玉美刁豔拿著分別拿著兩個帶紅雙喜字的紅包袱,同樣坐在車上。
馬車上坐滿了迎親的孃家人,然後老牛輕輕驅動紅馬車開始圍繞奔村子的土路來回一圈慢慢行走,最後去鄒家完婚。
大院留下老爺子老太太,還有站在大門口看著送親的紅馬車離去的背影,流眼淚的劉淑蘭。
劉淑蘭見紅馬車走遠,她快速走回西屋子,頓時感覺屋子一片空空蕩蕩,身邊突然少了很多,大閨女外嫁多年一年才能見一次面,二閨女當年才十八歲和生產隊小夥子搞物件受了處分,後來投河了,三姑娘現在結婚,
這會她才意識到,她後悔因為那封電報抽了玉寒大嘴巴,玉寒在嫁人走了自己真是孤零零一個人,自己快一輩子楊家的女人,生了四個丫頭片子,讓婆婆丈夫瞧不起,婆家人平時冷言自語的,不盡情意,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貼心小棉襖就玉寒一個人了。
她知道玉寒也是為了自己和家人好,才會把電報藏起來,大雪封路還能怎麼樣?能去外省看大女兒的最後一面嗎?
屋子此時沒人了,只留下玉秋吃剩下的那碗長壽麵,她說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
做孃的都這樣,十月懷胎從分娩到養大成人,每天生活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一下子被狼叼走了,像她身上掉下來一塊肉一樣了痛。
她又想到了自己剛結婚那會,自己的親孃不是同樣的不捨。
想著女孩都是這樣過來的,也就釋懷了心情?
她開始收拾零亂的屋子,剛才鬧哄哄一下子變平靜了,有些難以接受,只好用忙碌打發胡思亂想。
她收拾完東西屋子,又到院子看看哪可以收拾的,她剛走到院中,就發現二老站在敞開著的大木板門前,朝西面雪土路滿含熱淚的望著。
她剛要去安撫他是進屋子,然後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讓二老多釋放一下對他們的三孫女的不捨的心情了。
然後他折回南廂房自己去屋子,不一會,她透過玻璃窗看見,二老互相攙扶著走去東廂房的房內。
迎親的紅馬車慢慢吞吞的走在屯子最後排民房,狹窄土路上,正朝鄒家走去之時,被相向而行的,一駕帶白花的白馬車上,拉著一具大紅棺材的送檳隊伍給堵住了去路。
然後兩輛紅白喜事,上演了一場,互不讓路,誰也不倒退給對方讓路的挑戰。
這條路是村子裡面最窄的一條土路,積雪已經清除乾淨,兩輛馬車各自朝相反的方向前行,紅馬車朝路東走,白馬車朝路西走。
紅馬車上的楊家男人和白馬車車隊伍男人,在雙方瞪著眼睛發橫,白馬車一旁的老男人說道,“我不管你們辦什麼結婚喜事,你們必須給我家閨女讓路,要是當誤我閨女轉世後再嫁個好人家,再不能為了給男人生孩子,大出血而死。要是你們擋路當誤了她轉世再嫁好男人,你不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身穿重孝扛扛靈靈幡的中年男人附和他說道,“對對,老丈人您說的對,都是我的錯,小玲死的太慘,要不是我非得要兒子,她生了第五胎了,都怨我沒照顧好她,我出去打牌這功夫她就生了兒子,結果我她身邊沒大人,剛生的兒子和她都嗚嗚”
然後中年男人毛頭轉向紅馬車的人,厲聲呵斥,“你們要是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