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年制的合同工才來的。

三班倒的工人很吃苦,前兩班還可以,到了後半夜第三班倒時,正在睡得很香的時候,還得按著時間點,懶羊羊很是無奈的起來去前面的紡織做擋車工織布。

這個廠子的擋車工織布都是用來當時年代做被子裡面的“花旗布”。

大多數是女工織布,迷迷糊糊的起來到了織布車間,聽到織布機上的來回快速穿梭的木製的尖銳的木鎖子的咣噹咣噹的聲音,震耳欲聾,工人說話就是聽不見,只有說話時,將嘴巴貼在耳朵上,發聲喊才能勉強聽到。

若是織布機上的尖銳木鎖子飛出來,穿到人身上就廢了。

大多數沒有這樣的情況!

幾天後楊玉寒還結識了一位本地城裡的的年輕女工友,她的名字叫冷梅。她的姓冷,可她的人對玉寒很是熱情。

玉寒有這樣的好朋友,她在服裝生意上有了更好的進展!

之後倆人一直有寫信紙,然後有了電話打電話,停止寫信來往了。

之後玉寒承包下這個紡織廠,做了一名女廠長。

宿舍裡有了玉美的指派,當然同村來的幾人都聽她的安排每人一週輪著值日。

可縣城來的城裡女孩就不是那麼按照她吩咐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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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產生。

晚上一樓職工宿舍大通走廊兩端的兩扇木板門都早早給鎖上。而且宿舍裡面沒有廁所,管宿舍打掃衛生的兩個中年女同志放在走廊靠門一端兩個大鐵桶就當是上小號。

一樓宿舍條件就是這個樣子,二樓可能條件好一些,二樓三樓宿舍起碼有廁所。

一樓職工宿舍沒有廁所,放兩個大鐵桶還不讓上大號,早上管衛生的阿姨早早的就把兩個大鐵桶拿走了。

一次玉寒早上上小號憋不住了,大鐵桶拿走了,她就原地解決了,然後那個打掃衛生的阿姨看見地上有一泡尿,罵了一個早上。

第二天,楊玉寒在大鐵鍋裡面解決了一個大號來報復那個打掃衛生的女人。

第三天那個阿姨就辭職了不幹了。

然後一樓宿舍打掃長通樓道衛生的,換了一位中年男性,這樣他手下的大鐵桶早上等兩頭的大鐵門都正式開啟後才拿走。

如果仔細看一樓宿舍大通樓道兩頭的大鐵門同時鎖上,簡直像扣押犯人的監牢。

那個女管理宿舍的阿姨辭職不幹了才好,省的兩頭的門還鎖著,樓道里面的兩個大鐵桶拿走了,上廁所還得憋著。

一樓職工宿舍的床也沒有電褥子,屋子裡也沒有暖氣,職工弄一個厚厚的棉被衣服也不脫掉矇頭就睡,就是年紀輕,年紀大了都得失眠,跟被軟禁了一樣。

楊玉寒剛好她來時母親劉淑蘭為她做了一個大鵝毛口袋,就是一個成人大的一張褥子的面積大的深綠色加黑色的棉線布料裡面放些白大鵝的毛毛。

剛好乾了有兩個月,開了每個月有九十多元錢,在家兩張國庫券,每張五元錢的國庫券可以在年終兌換現金。

條件不好所以一些吃不苦的女員工都在半夜偷著跑了,從宿舍的後玻璃窗往外扔行李。和玉寒一塊來的三個人也都跑了。

還有跟自己同住在一個宿舍的縣城幾個女孩子也跑回家。

跑的外地新員工多了,廠領導就拿著沒辦法,也不能拿著五年制合同去告他們。

回憶完畢,半年後她將四個櫃檯都兌了出去,租了一家步行街門面賣男女服裝。

又一年後,她貸款承包了,簽約二十年合同,“一春青峰色織廠”。

當年玉寒從這個黃了的紡織廠回家時,還買了原來廠子的不同顏色不同布料質量的幾塊布料,給家人和自己做了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