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脈之前,實在沒有必要對他太過刁難。

蕭長鶯美眸凝視著眼前之人,語氣平和地問道:“那日你是如何認出我的?”她直截了當地提出這個問題,心裡其實也明白,此人未必會如實相告,但她仍然決定給他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

至少,能大體判斷他的些許意圖。

蘇景寒看向蕭長鶯,又覺得有些冒犯復又低下頭去。他的聲音略顯低沉,聽起來還帶有幾分沙啞。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嗓音,儘可能清晰地回答道:“那日在下確實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蕭姑娘海涵。

不瞞您說,在下對於他人的面容特徵具有一種特殊的記憶力,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所以當我看到您的時候,便能立刻將您認出來。

至於如何知道蕭姑娘的名諱,在下見過蕭姑娘兩次,第一次是在城郊,那次遙遙一顧便記住了您的相貌,第二次是在馬場,那日我作為門客隨姜遂姜公子會友,恰巧遇到了姑娘在馬場與人賽馬,因為見過,便跟姜公子打聽了一下您的名諱。”

蕭長鶯信也不信,她聽說過這樣的人,也見過,但未經查證,不可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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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的相貌過目不忘,還真是稀奇,不知公子可否為小女子展示一二?”

蘇景寒心知她不會輕易信了自己的話,能得此機緣於他已是上天恩賜:“可以。”

蕭長鶯看向隨心,隨心心領神會,微微點頭應下,隨即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她領著一群小丫鬟盈盈地走進房間,並排站在兩人面前,待蘇景寒點頭示意後,隨心又領著這群小丫鬟悄然退下。過了片刻,她再次領上來一群蒙著面的小丫鬟,這些小丫鬟們靜靜地站在兩人面前。

蘇景寒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小丫鬟,他的目光敏銳而犀利,彷彿能夠透過面紗看到她們真實的面容。他看著第一個小丫鬟,緩緩說道:“這第一位姑娘剛剛簪的是粉色的珠花;這第二位姑娘剛剛簪的是臘梅珠花;這第三位姑娘剛剛簪的是一根素淨的銀釵……這第六位,應當是沒在剛剛的人中,恐怕,還是一位男子。”

蕭長鶯聽聞此言,轉頭看向隨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心則狀似無奈地衝蕭長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回小姐,是來福那個促狹的,非要自己混進來湊個熱鬧。”

還剩下五六個蒙面的小丫鬟,蕭長鶯輕輕擺手,示意隨心將她們帶下去。動作優雅而從容,上位者的貴氣不經意地透露而出。

隨後,她轉頭看向蘇景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下邊的人胡鬧,還請公子見諒。”

蘇景寒忍不住正了正身姿,微微仰頭,目光落在蕭長鶯身上,心中暗自感嘆怎會有人的聲音如此悅耳,勾的人心裡癢癢的:“無礙。”

事情查的七七八八,蕭長鶯便不預多留:“公子雅量,那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公子這些日子便在這別院先養著,待到痊癒再離開即可,如果需要幫你給朋友那邊傳個信兒的話,公子跟身邊伺候的人說一聲便是。”

蘇景寒見蕭長鶯要走,心中一急,連忙站起身來:“蕭姑娘留步,在下有一事想與姑娘相商,可否屏退下人與在下到門口的亭內一敘?”

蕭長鶯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看著蘇景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侍從退下。然後,隨著蘇景寒一同走向門口的亭子。

:()狀元又不是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