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先來了這一座宅子。

蕭長鶯擔心他會多想,覺得自己怠慢他,其實是打算把別處的宅子騰出來讓他住的。可蘇景寒卻拒絕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不過還是算了吧。”他笑著說道:“那處宅子的位置沒有這裡好,而且現在還在租期內,如果現在讓租戶搬走,恐怕有些不妥。

而且,怕人說閒話的話,就有說不完的閒話,莫不如坦蕩蕩地接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過好當下,過好以後。。”

蕭長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房子本身並沒有什麼過錯,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呢?

然而,蘇景寒心中卻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原來,他暗自琢磨著,既然這房子曾經被林巍住過,那他就偏偏要在這裡再住一住。這樣一來,他就能將林巍所留下的一切痕跡與記憶統統抹去,只留下屬於他自己的氣息,讓蕭長鶯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一人。

“你們聽說了麼,蕭家嫡女的婚事好像是定下來了。”翰林院,幾個人一早就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聊起了昨天晚上得到的訊息。

其中一人穿著青袍,面色興奮,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了,好像是定給了今年的新科狀元蘇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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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穿著藍色長衫,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說:“原來是他啊,難怪他中了狀元都這麼低調,別說看榜了,甚至連遊街都拒絕了,原來是定了蕭家的嫡女。”

林巍剛一進來,就聽到這麼爆炸性的訊息,身子忍不住一僵。一襲白色長袍,襯得他帶著一絲驚愕的面容很是蒼白。他快步上前,拉住剛剛提到蘇景寒的人,臉色有些焦急,質問道:“你說什麼,蕭長鶯定給了誰?”

那人被嚇了一跳,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林巍和蕭長鶯的過往,以及私下裡有人傳的林巍過段時間的去處。他緊緊地抓住衣服,用力從林巍手中拽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不屑,冷哼道:“你沒聽錯,蕭家的嫡長女確實是定給了今年的新科狀元蘇景寒。哼,你不識抬舉,自有慧眼識珠之人。”

林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要將心中的不甘和失落都發洩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胡說什麼?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

那人看著林巍激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怎麼?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別做夢了,蕭長鶯可是蕭家的嫡長女,這樣的貴女,怎麼會由著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蘇景寒同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就憑他如此的識大體,識抬舉,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至於你,呵!”

林巍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心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讓他無法平靜。他咬著牙,怒視著對方,反駁道:“我有我自己的堅持,有什麼錯!你這般愛搬弄是非,背後嚼舌根,也就是個小人,還在這裡妄議我的前程,你未免也太拿自己當個事兒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而壓抑。

沒參與剛剛的討論的幾個官員充當和事佬,試探著將兩人拉開了,,真打起來,對他們翰林院的名聲不好,所有人年底的升遷備不住都要受影響,甚至有些人可能都不能再留在翰林院了,所以,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林巍也冷靜了下來,那天在宅子的猜測終於還是落地了,那人,應該就是蘇景寒吧,如果單是蘇景寒,他是不是可以去見一見他。

:()狀元又不是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