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塵押著鐵山,一行人繞過城門口的混亂,繼續朝王富貴私宅趕去。

剛靠近宅子,暗處便射出數支暗弩,所幸護衛們反應迅速,用盾牌擋下。

凌逸塵目光一凜,施展身法,如蛟龍出海般飛身闖入宅內。

只見王富貴正指揮著一群家丁,妄圖銷燬關鍵賬目。

凌逸塵怒吼:

“王富貴,住手!”

王富貴見凌逸塵進來,驚慌失措,卻還強裝鎮定,嚷道:

“你憑什麼抓人?我王富貴在雍縣也是有頭有臉,你莫要血口噴人!”

凌逸塵二話不說,持劍而上,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間便近了王富貴身前,王富貴驚恐瞪大眼,還來不及反應,已被凌逸塵制住。

凌逸塵將一干罪人押回縣衙,大堂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來。

隨著他一聲怒喝“升堂”,衙役們齊聲高呼“威——武——”,聲浪震得堂內燭火飄搖。

凌逸塵將搜繳來的完整賬本、往來信件重重摔在案上,目光如炬,直視堂下簌簌發抖的王富貴、縣令陳奕等人,寒聲說道:

“證據確鑿,你們還想如何狡辯?”

王富貴雖臉色慘白如紙,卻仍不死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高呼:

“大人吶,小人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那縣令陳奕威逼利誘,強迫我等依從。”

“小人不過是想在這雍縣謀個生計,身不由己啊!”

陳奕一聽,氣得渾身哆嗦,也扯著嗓子叫起來:

“王富貴,你這無恥之徒,分明是你主動拉攏,如今竟妄圖甩鍋!”

凌逸塵冷哼一聲,猛地一拍驚堂木:

“都給我住口!在這公堂之上,還敢胡言亂語、互相推諉,當本官是三歲孩童不成?”

說罷,示意姜素婉上前。

姜素婉手持一份記錄詳細的供詞,將眾人勾結的細節、分贓手段、謀劃過程一一道來。

條理清晰,環環相扣,聽得堂下眾人面如死灰。

原來,姜素婉趁凌逸塵審訊間隙,又細細梳理線索,走訪了幾位可靠證人,補齊了關鍵證據鏈。

凌逸塵再次開口,聲音沉穩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你們魚肉百姓、破壞新政,樁樁件件天理難容。”

“官宣判:陳奕、王富貴、趙旭、孫福等一干首惡,”

“明日午時三刻,於鬧市斬首示眾,家產盡數抄沒充公,以儆效尤;”

“其餘從犯依罪量刑,發配邊疆服苦役,若途中有人膽敢徇私、脫逃,一律格殺勿論!”

堂下眾人聽罷,癱倒一片,哭聲求饒聲不絕於耳,但凌逸塵神色冷峻,不為所動。

行刑那日,天清氣朗,雍縣百姓卻似過節般早早湧上街頭,將刑場圍得水洩不通。

凌逸塵親赴刑場監斬,看著罪人們被押上行刑臺。

心中並無快意,只剩凝重——肅清貪腐不過開端,往後讓新政紮根、助百姓富足,才是漫漫長路。

待劊子手手起刀落,隨著一顆顆頭顱滾落,百姓們歡呼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直衝雲霄。

此後,凌逸塵紮根雍縣,著手丈量土地。

田間地頭,總能看到他與老農親切攀談的身影,瞭解土地肥瘦、灌溉難題,重新規劃分配,力求公平合理;

規整市集時,他親自查驗度量衡,嚴懲缺斤少兩的奸商,邀賢能重擬民生新規,簡化交易流程,讓商貿往來愈發興旺;

深入街巷宣講新政細則,用通俗易懂的話語,鼓舞百姓監督舉報,承諾重重獎賞、嚴密保護舉報人。

數月下來,雍縣吏治清明,商貿興旺,百姓安居樂業,往昔陰霾一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