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佇立在咸陽城門口,抬眸凝望許久,終是輕輕嘆了一聲:“終於回來了。”

呂雉的目光隨著她的話音一同落向那巍峨高聳、氣勢恢宏的城門,不禁喃喃自語:“這就是咸陽城嗎?”

凌逸塵見狀,上前一步,笑著抬手招呼兩人:

“好了好了,別光在這兒站著了,咱們先進城吧。”說罷,便當先邁起了步子。

三人成婚之後,小歇了幾日,便整頓行囊,踏上了返回咸陽之路。

此番返程,因隊伍裡帶著女眷,凌逸塵他們便沒再心急如焚地日夜兼程。

而是悠然放緩了腳步,一路賞遍山川秀色,走走停停,倒像是一場愜意的遊山玩水之行。

如此行止,待望見咸陽城那熟悉輪廓時,竟已過去了將近一月的時光。

“請下車檢查。”守城士兵伸手攔住,一臉嚴肅地說道。

凌逸塵聽聞,趕忙從馬車上穩穩走了下來,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

隨後從懷中取出腰牌,遞向守城士兵,輕聲問道:

“我車上有女眷,不方便檢查,你看這個可以嗎?”

那士兵接過腰牌,仔細端詳起來,目光在腰牌上的紋路和字樣間來回掃視。

片刻後,他的神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大人恕罪,小的眼拙,不知是您大駕光臨,還望海涵。”

士兵說著,忙不迭地將腰牌雙手奉還,同時挺直了腰桿,向凌逸塵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頭又高聲招呼同伴,

“都警醒著點,別怠慢了貴人,快把路障挪開!”

凌逸塵微笑著接過腰牌,溫聲道:

“職責所在,兄弟不必如此,辛苦了。”說罷,他便重新爬上了馬車。

眼見那馬車轆轆遠去,隱沒於街巷轉角,一名年輕士兵按捺不住滿心好奇,湊近身旁同伴,悄聲問道:

“剛那位貴人到底是誰呀?我戍守這城門好些時日了,怎麼從未見過這般氣派的人物。”

旁邊那經驗稍豐計程車兵微微搖頭,壓低聲音回應: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仔細瞧了那腰牌,上頭明明白白寫著‘靖遠侯’三字。”

“啊!”

年輕士兵不禁輕撥出聲,滿臉豔羨之色,緩了緩才又接道,

“原來是靖遠侯啊!我可聽聞陛下前段時間龍顏大悅,給他擢升了公爵之位呢。”

“這等榮耀加身,可真是風光無限,也難怪氣度不凡。”

老兵神色一凜,忙不迭伸出食指豎於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呵斥:

“噤聲!朝堂上那些事兒複雜著呢,豈是咱們能隨意議論的?”

“萬一被有心之人聽了去,保不準惹出什麼禍端,切莫多言,老實站崗才是正理。”

年輕士兵被這一喝,瞬間收了臉上神色,諾諾點頭,二人便重又恢復了筆直如松的站姿

…………

凌逸塵勒住韁繩,待馬車穩穩停住後,率先跳下車。

轉身將婉兒、呂雉和素素依次扶下,而後抬手遙指眼前那朱漆大門、氣勢恢宏的府邸,面帶笑意說道:

“到了,素素、婉兒、呂雉,這便是咱們的府邸了。”

素素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輕輕拽了拽凌逸塵的衣袖,嬌聲問道:

“相公,咱們往後在這咸陽城,就住這兒呀?”

凌逸塵笑著點點頭,話語間滿是自豪:

“正是,這府邸還是我封侯之時,陛下親賜的呢,位置、規制皆是上乘。”

言罷,他上前幾步,抬手扣響了府門的銅環,“砰砰砰”,清脆的敲門聲在靜謐的街巷中迴盪開來。

“來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