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教鞭,為大秦後輩傳道授業。”

王翦一聽,連連擺手,頭搖得似撥浪鼓:

“莫要打趣老夫了,老夫一介武夫,只懂舞刀弄槍,哪會教書育人?不去不去!”

凌逸塵趕忙上前一步,懇切勸道:

“王叔,您這話可折煞小侄了!您若自稱武夫,那我等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了?”

“學校特意開設了軍事課業,旁的人講,哪能有您這般親身歷經百戰、深諳兵機的老將講得透徹?”

“大秦的兒郎們眼巴巴盼著能聆聽您的教誨,汲取沙場精髓呢,您就莫要推辭了。”

王翦不為所動,瞥他一眼,自顧自走到一旁石凳坐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悠悠道:

“老夫忙碌大半輩子,如今好不容易在家清閒幾日,只想安享晚年。”

“看看孫兒繞膝,種種花草菜蔬,這教書育人的累活兒,是決然不想再沾手咯。”

凌逸塵哪肯罷休,眼珠一轉,又勸道:“王叔,您當真忍心看著咱大秦軍中良將之才後繼無人,出現青黃不接的窘境?”

“小侄知曉當下大秦有幾位青年才俊,像章邯、趙佗、任囂之輩,皆是可造之材,可往後呢?”

“戰場風雲變幻,若無您這等老將悉心點撥,萬一遇著棘手難關,誰來為大秦撐起這軍事脊樑?”

王翦微微眯眼,擱下茶杯,目光炯炯盯著凌逸塵:

“哼,小子,莫以為老夫賦閒在家,就對外頭事兒兩眼一抹黑。大秦的家底,老夫心裡有數!

“不過,你既把話說到這份上……罷了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應下也並非不可,只是老夫有個條件。”

凌逸塵眼睛一亮,忙不迭道:“王叔您儘管開口,莫說一個條件,便是十個八個,小侄也定當竭力辦到!”

王翦嘴角上揚,抬手往旁邊一指,那兒站著個十來歲的英氣少年,身姿挺拔,眉眼間透著股機靈勁兒,正是王離。

王翦笑道:“這是我孫兒王離,打小痴迷兵事,老夫瞧著他是塊璞玉,你若收他為徒,悉心雕琢,老夫便隨你走這一遭。”

凌逸塵頓時面露難色,猶豫道:“這……”

王翦臉色一沉,作勢起身:“怎麼,不願應承?那此事便就此作罷,沒得商量!”

凌逸塵慌得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願,王叔,實不相瞞,小侄從未收過徒弟,怕誤了王離的前程,擔不起這教導之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