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素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裙襬,思緒飄回到過往。

曾經,她與易小川也算相識一場,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雖不算深刻,卻也有著點滴回憶。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想,罷了,小川啊小川,這或許就是我們緣分的盡頭。

這次過後,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再無瓜葛。

如今的你,已變得如此陌生,自私自利,竟然對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下此狠手 ,全然沒了往昔的模樣。

儘管心中滿是失望與無奈,可呂素念及曾經那一絲情誼,還是決定開口求情。

玉漱咬了咬下唇,眼中滿是懇求:“凌大人,我知道他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

“可他也是因為對我用情至深,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玉漱公主?你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凌逸塵目光冰冷,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哼,玉漱,別求他!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易小川見心愛的女人在凌逸塵面前如此低聲下氣,而凌逸塵卻冷漠以對,頓時怒從心頭起,臉上滿是羞憤之色。

“玉漱,是不是凌逸塵囚禁了你,你才不得不留在他身邊?”易小川心急如焚,目光緊緊鎖住玉漱,試圖從她臉上找到答案。

“小川,凌大人從未限制我的自由,我待在這裡,全都是心甘情願的。”玉漱神情平靜,眼中透著一絲堅定。

“不,肯定是他逼你的!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易小川根本不相信,語氣無比堅決。

“小川,從今日起,我們恩斷義絕。我在這裡過得很開心。”玉漱咬了咬牙,別過頭去,不再看易小川。

“不,不是這樣的,玉漱……”易小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凌逸塵打斷。

“哼,易小川,你自身都危在旦夕,居然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凌逸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眼中滿是不屑。

“凌逸塵,要殺要剮,隨你便!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認你做爹!”易小川脖子一梗,嘴硬到底。

“呵,我可沒你這麼不孝的兒子。”凌逸塵冷笑一聲,手中寶劍寒光一閃,緩緩舉起。

“易公子,求您饒過小川這一回吧!我保證,立刻帶他遠走他鄉,永遠不再出現在您眼前。”呂雉急忙上前,聲音帶著幾分哀求。

“相公,我也沒受什麼重傷,就放易公子他們走吧。”

呂素也輕聲求情,雖然心中對易小川還有怨氣,但看著姐姐為他如此執著,只能無奈附和。

凌逸塵聽著呂雉和呂素的求情,劍刃在半空中微微一頓,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就憑你們的求情,我便要放過他?”

凌逸塵挑眉,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

“易小川,你屢次壞我好事,今日若不處置你,日後如何服眾?”

易小川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地直視凌逸塵:

“要殺便殺,少廢話!我易小川死不足惜,但你若敢動玉漱分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夠了,易小川!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玉漱柳眉緊蹙,眼中滿是焦急與嗔怒,忍不住厲聲呵斥道。

此刻,眾人都在為他向凌逸塵求情,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稍有不慎便會斷裂。

可他倒好,不僅不安分,還一個勁兒地拱火,每一句話都像往熊熊烈火中添柴,生生將局面攪得愈發不可收拾 。

玉漱滿心無奈,只覺得他這般行事,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豬隊友。

完全不顧及當下的險境,也不考慮大家為救他所做的努力。

凌逸塵聽著玉漱的呵斥,又將目光投向跪地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