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馬蹄鐵與馬鞍的發明,看似尋常,實則意義非凡!”

“它們極大地延長了我大秦戰馬的壽命,讓騎兵們在訓練與作戰時更加得心應手。”

“從此,我大秦騎兵騎術日益精湛,面對戎狄、匈奴等外族侵擾時,再也無需憑藉人海戰術苦苦支撐。”

“而是能夠憑藉精湛的騎術和優良的裝備,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揚我大秦軍威!”

“如此功績,你竟視而不見,還敢在此肆意詆譭,居心何在?”

扶蘇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淳于越,語氣中滿是失望與憤怒:“這其中樁樁件件,凌大人的功績惠及萬民。”

“你身為儒家博士,從中獲取的便利更是不少。”

“如今,你卻昧著良心,這般誣陷凌大人,你的良知何在?你的道義又何在?”

“公子……你……你……你”

淳于越被扶蘇這一番疾言厲色的斥責,刺激得

面紅耳赤,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次那場學術紛爭,自那以後,他便對凌逸塵懷恨在心。

若不是凌逸塵橫加干涉,儒家思想在大秦的傳播又怎會受阻?

他又何至於在儒家一眾學者面前顏面掃地,淪為眾人的笑柄,時常有人質疑他作為儒家帶頭人的能力與威望。

一直以來,扶蘇公子都是儒家學說的追隨者,在儒家思想的薰陶下成長。

此次聽聞扶蘇公子前去拜訪凌逸塵,淳于越內心惶恐不安,他滿心擔憂扶蘇會被凌逸塵的言辭所蠱惑,轉而背離儒家。

他深知,一旦扶蘇與儒家漸行漸遠,儒家在朝堂乃至整個大秦的影響力必將一落千丈。

正是出於這份恐懼與私心,他才不假思索地出言侮辱凌逸塵,妄圖抹黑凌逸塵在扶蘇心中的形象,讓兩人無法走近。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扶蘇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對他的斥責這般毫不留情。

扶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神色嚴肅地說道:“淳于博士,念在你多年來對我的教導。”

“雖無赫赫功勞,卻也付出了諸多心血,此次我便不予追究。”

“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日後切莫再這般無端詆譭誣陷大秦的棟樑之臣。”

“否則,一旦查實,定將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扶蘇目光冷峻,直直看向淳于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淳于博士,你往後還是把心思多放在鑽研學問上吧。”

“朝堂諸事,錯綜複雜,與你無關,就不必費心參與了。

“在其位,謀其政,莫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淳于越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自己行事無需他來置喙,他只需安心教書即可。

淳于越聽聞這話,只覺心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雙腿發軟,直直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也沒讓扶蘇亂了陣腳,他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來人,把淳于博士抬下去,速去請大夫前來救治。”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門,對地上昏迷不醒的淳于越,再無半分關注。

今日淳于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扶蘇剛從凌逸塵那兒回來,本就對以往身邊那些給他出謀劃策的人有些埋怨。

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至於因多次進諫,惹得父皇厭煩,好在父皇最終還是願意委以重任,讓他巡遊天下了解民生。

他好不容易前往凌逸塵處虛心求教,滿心期待能有所收穫,回來卻遭淳于越一頓說教。

還用如此卑劣幼稚的手段誣陷他人,甚至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