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嬴政眉頭緊鎖,陷入兩難的沉思。

這時,站在一旁的魏延似乎洞悉了嬴政的猶豫,上前一步,恭敬說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嬴政回過神來,神色疲憊卻不失威嚴,沉聲道:“但說無妨。”

魏延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帶著幾分懇切:“陛下,老奴斗膽,想替李丞相求情,懇請陛下寬宥他的罪過。”

嬴政一聽,瞬間怒目圓睜,臉上的怒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猛地一拍桌案,“啪”的一聲,聲響在大殿內迴盪。

“放肆!你可聽清楚了剛剛李斯說了些什麼?”

“他竟將寡人比作夏桀、商紂那般昏庸無道之君,還大放厥詞,說寡人的大秦即將亡國!”

“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不是逆臣、奸臣,又是什麼?”

“他這行徑,簡直是妄圖造反!”

“你倒好,居然還敢為這種人求情,莫不是你也與他同流合汙,是他的同黨?”

嬴政越說越氣,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滿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死死盯著跪地的魏延,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其生吞活剝 。

魏延聽聞嬴政的斥責,嚇得渾身一顫,額頭緊貼地面,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

“陛下,老奴萬萬不敢有此忤逆之心!”

“老奴思量,李丞相許是對凌大人的政策不甚瞭解,故而才會生出這般憂慮,言辭過激,實非他本意啊。”

嬴政冷哼一聲,眼中的怒火仍未完全消散,語氣中滿是不滿:

“哼,不瞭解就敢口出狂言!那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解決?”

魏延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恭敬進言:

“陛下,既然李丞相不清楚凌大人的想法。”

“不妨將凌大人宣進殿來,讓他當面給李丞相細細講解一番。”

“如此一來,李丞相便能知曉其中深意。”

“倘若他那時還是這般冥頑不靈,陛下再處置也不遲,既顯陛下仁厚,又不失公正,豈不兩全其美?”

嬴政聽後,微微頷首,神色稍緩,眼中閃過一絲認同:

“嗯,你所言倒有些道理。來人,即刻將李斯給朕帶回來!”

不多時,李斯被侍衛重新押解進殿。

他髮絲凌亂,衣衫也有些褶皺,但眼神依舊堅定。

剛踏入大殿,他便對著嬴政拱手行禮,未有絲毫怯懦之態。

嬴政面色陰沉,眼中滿是慍怒,冷冷地盯著李斯,冷哼一聲,一字一頓道:

“好,李斯,你今日這般忤逆於朕,口出狂言。”

“朕倒要看看,是你這迂腐之見有理,還是朕的決策正確。”

“朕今日非得讓你心服口服不可!”

他頓了頓,猛地提高音量,對著殿外高聲下令:

“來人!速去將寧國公凌逸塵請到宮裡,朕要他當面對你陳說此事的利害!”

不多時,凌逸塵闊步走進大殿,身姿挺拔,神色坦然。

他先向嬴政行了大禮,而後目光轉向李斯,微微頷首示意。

嬴政靠在龍椅上,神色冷峻,開口道:“凌愛卿,李斯對將死囚流放邊疆一事頗有異議,甚至指責朕此舉會動搖大秦根基。”

“你且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利弊得失,向他細細道來。

“凌大人,本人也是對事不對人,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李斯行了一禮說道。

李斯整了整衣冠,神色誠懇,對著凌逸塵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說道:

“凌大人,在下剛剛言語多有冒犯,實是對事不對人,還望凌大人海涵,勿要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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